”宁知闲走进来戳了一下阴艳额头,“小小年纪心思这么坏,当心长大了变成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老妖婆!”阴艳顶嘴。
“嘿呀,你个臭丫头,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宁知闲又被戳中痛处,跳着就要掐死阴艳。
方觉浅望望天,由着她们闹腾,自己准备去见王轻侯。
“干什么去,不想死就好好坐着。”宁知闲松开阴艳,挡在方觉浅面前,“现在你这状态可打不过我,我不是吓你呀,你这要是不赶紧调理,等到反噬越来越强,神仙也挡不住。”
“烂命一条不劳您费心好吧?”方觉浅头有些痛,不想跟宁知闲斗嘴。
“我喜欢为你费心,你管得着?再说了,你可不是烂命,你这条命金贵着呢。”宁知闲手一伸抓过方觉浅胳膊拉着她靠近自己,双指相并点在方觉浅后背上,笑道:“你别可乱动,你不惜命我可怕伤了自己。”
阵阵淡青色的烟雾从方觉浅后背上腾升而起,两人双脚离地,盘膝悬于半空,方觉浅面颊绯红,眉头紧皱,像是忍受着什么极大的折磨。
花漫时见状,连忙跑了出去找王轻侯过来。
王轻侯心里虽然还有气,气方觉浅莫名其妙跟自己闹脾气,但转了两圈终是忍不住,骂了一声“妈的”,还是跑了过来,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江公。
江公见宁知闲眉心的火苗图腾闪烁金光,手心一握:“你疯了!”
宁知闲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王轻侯对巫族秘法所知甚少,看不出门道,只看得出方觉浅很辛苦,辛苦得牙关紧咬,双目紧闭。
“这是巫族秘术,宁族长在用自己的修为强行抵消方姑娘体内的封痕反噬,一个不慎,两人都得死!”
“知道你还废话,过来帮我!”宁知闲骂了一声,声音急促,有些不支之感。
江公似是无奈似是生气,重叹了声气后还是跃过去,双掌按在宁知闲后背上,淡淡白色的轻烟又缭绕在宁知闲背后。
“老不死的功力倒是越来越深厚了。”宁知闲嘴上没闲着,还是骂骂咧咧。
“你却是越来越惰于练功了。”江公忍不住说叨她,堂堂一个族长,懒得跟什么似的,几十年过去修为竟然没什么长进!
“要你管!”宁知闲一边骂人一边双手结印,青色薄烟凝成一个复杂奇特的青色图腾,打入方觉浅体内,然后猛地收回双手。
方觉浅卸力,从半空中掉落,王轻侯快步上去接住她抱在怀里,看她昏迷不醒的样子,拍了拍她脸颊:“喂,喂!”
“你有没有礼貌啦,知不知道心疼人啦!喂个屁啊喂!”宁知闲一边叉着腰喘粗气,一边骂人。
王轻侯不跟宁知闲吵,抱着方觉浅放回床上,再回身对她行礼:“多谢前辈。”
“谢什么谢,又不是救你!”宁知闲拍着胸口,对江公摆手道,“累死我了,不行我要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你了。”
江公叫住她,递了粒药丸:“服下吧,有益你恢复。”
“不稀罕!”宁知闲甩甩袖子,抓着伞昂首阔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