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早晚让她偷师偷个彻底,自己就再也打不过她了!
“有你求我的时候!”宁知闲哼哼唧唧甩了下句狠话,凶巴巴地走了。
走的时候跟越清古撞了个满怀,又把火气撒在他身上:“年纪轻轻眼睛就瞎啦!”
“前辈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越清古莫名其妙。
“你才生气!生气容易老你不知道吗!滚开!”宁知闲一巴掌拍开越清古,甩着袖子一点也不“生气”地走了。
越清古满头雾水,坐在方觉浅跟前,指了指宁知闲离开的方向:“你又惹她了?”
“我才没有。”方觉浅才不背锅。
“你们两个,相差至少七十岁,你让着她点。”
“啥?”
“老来小啊你不知道?越老越像个小孩儿,你别老惹她。”越清古笑道,“这些天宁水城挺安静的,你用的什么法子让孟书君退的兵?”
“他欠我人情啊。”方觉浅含糊掩过。
“就这么简单?孟书君能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越清古明显不信,骗小孩儿呢?
“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找我有事?”方觉浅挑了两个没被宁知闲摔碎的杯子,倒了两杯茶。
“殷朝派来的援兵在路上了,我得回去了。”越清古道。
“嗯。”方觉浅点点头,喝了口茶,没多说什么,她知道那是些什么人。
“这次挺奇怪的,据我所知,任良宴对殷朝其实心有怨恨,但这次给援兵给得挺痛快的,我总觉得有鬼。”越清古真是什么都不瞒方觉浅,这样的话也跟她说。
方觉浅却越发觉得心有不安,抿着唇不能接话。
她帮着王轻侯瞒住越清古,瞒着那十万大军的真相,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是对越城不利,要怎么样,才算是能赎一些罪责,才算稍微补偿越清古?
见她一直不说话,越清古笑着戳她额头:“想什么呢,一天到晚走神,我这么不耐看?”
方觉浅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越清古待她这样真诚,她不能再这样帮着王轻侯对付他,于是她深深吸气,想将一切都坦白给越清古听,越清古伸手过来接住一片落在方觉浅耳边的落叶,声音轻柔:“别说,我不想知道。”
“越清古……”
“知道了我就得去面对,我一点也不想面对,我这个人活在世上就图个快活,你别让我快活不成。”越清古捏着落叶刮了下方觉浅的鼻子,依旧是笑着。
方觉浅闷了闷,拿过越清古手里的树叶,非常严肃认真地看着他:“我以前在凤台城答应过你,如果你有危险,我一定会保你平安,这个承诺还是作数的!”
“多谢女侠!”越清古耍宝似地拱手,一本正经郑重答谢,然后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认真的,你别瞎闹。”方觉浅有点不服气,越清古难不成还不信她?她说出去的话,从来都作数的!
她又不是王轻侯!
“我也认真的,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是特感动,特欣慰,特满足了,所以我谢谢你,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