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时站起来耸耸肩膀,道:“信不信由你咯,或者你可以把这一切交给抉月公子解决,自己先上路去越城与她会合。”
“抉月?算了吧,这事儿可不是他摆得平的。”
“什么事我摆不平呀?”抉月以为王轻侯明日要走,今日特意过来找他说说话,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见着王轻侯跟条小狗狗似地缩在墙角,又忍不住笑:“小公子这是练哪门子功?”
“滚犊子!”王轻侯扔了手里的酒壶砸向抉月,抉月稳稳接过:“到底怎么了?”
“抉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的想法都挺大胆的。”抉月如实说。
“能不能聊了!”
“好啦好啦,什么想法,说说吧。”抉月对他这动不动就炸毛的脾气也习惯了,连忙哄着这位太岁爷。
“阿浅要在越城搞事情,按我的推测,事情估计搞得还不会小。”王轻侯站起来,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一边走动一边点着手指头:“我得想个办法,让殷朝和神殿的目光,从越城那儿挪开,给阿浅争取时间。”
“很难,如今他们盯越城盯得很紧,尤其是阎术过去之后。”抉月直言不讳地指出这其中的不易,“而且你也知道王后跟越公子之间的关系,方姑娘也在越城的话,就更难让王后的视线转开了。”
“咱们来个声东击西,怎么样?”王轻侯问道。
“小公子的意思是,利用上谷城和朔方城牵制住殷朝的注意力?”抉月挑明他的话。
“不错,但是还是有点不完善,因为于若愚就是负责大陆北境之事的,牵得住殷朝的视线,牵不住于若愚的。”王轻侯一边说一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摇着头连声说:“不行不行,这办法不可控的变数太多了,得换个法子。”
后来换了个什么法子呢?
其实也简单,王轻侯自己去送死……不,去作死。
本来呢,王轻侯来到凤台城,大家是都不知道的,只有抉月知情,他倒也保密工作做得好,只通知抉月一人——这足以证明,在他心里,抉月的地位还是挺高的,虽然他老是不跟抉月好好说话。
也是嘛,你说他一个本来被“假释”了五年的质子,不好好在朔方城那一亩三分地儿的呆着,重新跑回凤台城,若还大张旗鼓的,那不是有病么?
然后他就真的犯病了。
首先他是先去了一家卖脂粉的铺子,因为每个月的这几天,长公主都会派人来这家脂粉铺子取胭脂,这是王轻侯当年在凤台城的时候就知道的长公主殿下的习惯。
当然了,那就很不凑巧的,这位下人认出了王轻侯,备感吃惊,急忙回宫告之了长公主殿下,殷安。
殷安那颗本已是极为安份的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如果王轻侯真的来了凤台城,他只会去一个地方,昭月居。
于是她避开耳目,只带了牧嵬,来到昭月居,果然在抉月的房中见到了正喝酒作乐的王轻侯。
“好久不见,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