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的姐姐是很要好的姐妹,我们不管什么东西都准备了两份,经常两个人会穿同一个款式的衣服出来。”
“你们好像还梳了同一个发式?”
我虚伪的笑着:“我们都喜欢这款发式嘛。”
安道全有些难以理解我这种姐妹的感情,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同样的衣服发式,怎么换了一个人,感觉会差那么多呢?”
靠,原来这个老头子竟然是在嫌弃我难看!
史进连忙走到我身边冲我挤挤眼睛小声道:“别理他,大郎知道姐姐美就成了。”
哎,还是史大郎好啊。
我暗暗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刚才自己一直趴在燕青身边睡觉,而燕青的眼睛貌似一直睁开着!糟糕,自己刚才变化的过程不会都让燕青看到了吧?
猛地转过头却看到燕青正闭着双眼,从他的鼻息间仿佛还有轻轻的鼾声。睡着了?我的一颗心终于又放下了。
刚才我是美女,我可以面对燕青没有一丝自卑,但是现在我又成了丑八怪,金沙滩上的那些话将是我永远的伤痛,我不会忘记我跟他是陌路的约定。
我问安道全:“现在有了这些草药,燕青是不是很快就会没事了?”
安道全道:“哪有那么快,至少得休养半个月吧。”
我一边看着安道全熬制草药,一边问他关于我的事情:“也许您听说过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鱼儿。”
正在熬草药的安道全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看向我:“你不是应该已经被关在牢里了吗?”
史进不知死活的回答他:“我把她又带出来了。”
安道全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问我:“你想问关于毒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听外面有人叫:“安道全,安道全!”紧接着安道全家的门又一次被踹了开来。
“哎呦!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粗鲁啊,我家的门一天要修好几十次,你们知道我每次去请李云来给我修门的时候,李云那张脸拉的是有多长啊!”安道全心疼的冲来者大叫着。
来的人却根本不在乎他说的这些,一进来直接就问:“你快说,我家鱼儿怎么就毒杀宋大哥了?她每天做鱼丸汤的时候,我和张顺都在她身边,她怎么可能下毒害宋大哥?”话到这里,他忽然看到了我,“哎?鱼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被关在牢里了吗?我刚才还跟顺子说要去大牢救你出来。你没事吧?没有受苦吧?有给你吃晚饭吗?饿不饿啊?”
“我没事,你别这样,好像我受了多大难一样。”我一边推开阮小七伸过来想扶我的手臂,一边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只要张顺在,我就能觉得很安心,而他,就在这里。
“我想直接去大牢救你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救出来以后也不能留你在梁山了,所以我便带着七哥先来安神医这里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张顺说的很冷静,他没有阮小七那么急躁,考虑问题也很全面。
安道全叹了口气:“你们找我干什么?我不过是受卢员外的委托给宋大哥的每日饮食做个检验而已。”
“你在鱼丸汤里发现什么?”张顺问。
“鱼丸汤?”安道全摇摇头,“鱼丸和汤早让宋大哥吃个精光了,我能碰到的只是鱼儿姑娘的那个碗而已。”说着他从自己的碗柜里拿出一个海碗指着海碗的底部,“当时那个碗还没有洗过,碗底本来也没有多少汤水,经过风吹已经干涸,但是我却在这层干涸的汤汁之上看到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若不是仔细看,一般人很容易就忽略了。”
“你能确定这层白色粉末是汤汁干涸之后风干而成还是后来有人故意撒上去的吗?”我问安道全。
安道全却摇摇头:“有些毒风干之后就成了粉末,有些毒浸了水就再也不能恢复成粉末的样子,我不能确定。”
张顺轻笑一声:“怎么不能确定?你拿这些粉末试试不就知道它究竟在浸水之后能不能恢复成粉末了吗?”
安道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说着他赶紧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瓶子,从中倒了些许白色粉末在碗里,完后放进热水,再放在火上烤,很快,水被烧干,而碗壁上却依附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
阮小七失望道:“看来这招没用。”
张顺却又笑道:“怎么没用?同样一个碗里装了水,为什么只有鱼丸汤的碗底有白色粉末,碗壁却没有?很显然它并不是先溶于水再被风干的,而是直接被撒在了碗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