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显然未曾料到夕月竟随身携带着匕首,更没想到她竟然敢在他面前动刀子!
而他松手之时,夕月翻身下床,下一刻已经拿着匕首站在了床榻之前。
挑眉看着匕首之上染上的鲜血,夕月目光亮了亮,极快的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
魏云翰未曾注意,只在反应过来后俊脸之上瞬间漫上一层寒光,一手紧握着受伤的手腕,咬牙切齿的看向夕月,“千曦玥,你找死?”
夕月这一刀其实并未用狠劲儿,不过是见了点血罢了。
所以见他发怒亦只是从袖袋之中拿出一方雪白的锦帕,轻拭着那匕首上的血迹,云淡风轻的道:“夕月可没有活够,怎么会想死呢?不过是想告诉殿下,谨记身份,不要随意动手动脚。”
一边说着,她将锦帕和匕首重新放回袖间,在魏云翰森然的目光下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径自倒了杯水,才又抬眸掠他一眼,勾唇浅笑。
“毕竟夕月如今还是燕殇的人,若是让人看见了难免会有误会。想来殿下也不希望在这时候被燕殇怀疑吧!”
“燕殇的人?呵……”
她已是两次重复她是燕殇的人,魏云翰禁不住冷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怎么,对他动心了?”
夕月眉心轻蹙,魏云翰却倾身逼近她两分,眸光锐利而又冷酷,“可惜,以你如今的身份,陪他玩玩可以,你还当真以为燕殇会纳你做王妃?”
他的话难听至极,可夕月只垂眸看着手中杯,指尖在玉白的杯身之上缓缓磨蹭着,动作轻缓、姿态娴雅。
待魏云翰说完之后,才抬眼看他。
眸色清亮无波,不动丝毫声色,浅浅淡淡的道了一句,“夕月是什么身份,夕月自然比殿下清楚。可殿下又是否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没曾想她是如此反应,魏云翰一楞,“什么意思?”
夕月的唇角始终浅浅的勾着,不疾不徐的道:“殿下趁燕殇不在私入燕殇暂歇之处本就已经是冲动之举。燕殇并非好糊弄的人,若是被他发现,殿下可想过要如何解释?”
“殿下可别忘了,是你让夕月继续留在燕殇身边趁机刺杀燕殇。若是此事因殿下而出了差错,夕月可不会负责。而殿下做为太子,行事之前难道就没细想过吗?”
魏云翰皱眉听她说完,眸光深沉的看她良久,可如今的夕月太过不动声色,他竟丝毫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眼底的色彩越渐浓烈,这样的夕月,让他心底生出了几分顾忌。
他重新站直身子,凉声道了一句,“本宫既然敢来,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是吗?”
夕月不置可否的挑眉,端起杯子轻抿一口,目光从他还在滴血的手腕划过,眸光微狭,语带讥讽。
“再万全的准备,也抵不住有个万一,殿下还是莫要再说什么废话了,直接说来找夕月有何事吧!”
她的话没有丝毫敬意,魏云翰眉头紧皱,压住心头怒火,直接道:“本宫已经兑现承诺让你去了家庙,你要何时兑现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