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染和无渊的婚事,算得上是六界之中一大喜事。借着这个大喜事的由头,无渊将芷禾送回了魔界,兮染这个还未正式交手的情敌便就这样被无渊解决了。
兮染对此,表示很满意。兮染满意了,无渊自然就满意了。
他虽然还没能够完全体会到谢绾歌教给他的那些相处技巧,他自认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没能够体会到其中精髓。好在,他和兮染之间的相处,从小到大,早已经那么自然了,其实无需要太多的技巧。
这一次的矛盾,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兮染心中,是不认为无渊喜欢着自己,才会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在无渊看来,他既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娶兮染了,自然便足以证明自己是喜欢她的。
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母后不靠谱的样子,更习惯了自家父王那无微不至的,对母后的纵容和宠溺。在拜堂过后,谢绾歌和景迁便消失了这件事上,无渊真是一点也不吃惊。
无渊招呼完前来祝贺的六界中人,回到新房的时候,兮染顶着盖头,靠在床边昏睡过去了。无渊轻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兮染的肩膀。
“困了就睡吧。”
等兮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到头顶传来无渊的声音,瞬间便清醒了。
“不困不困,我还不困。”兮染连连摆手。
让她就这么睡了,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好吗?
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烛夜,她怎么甘心就这么睡了?
哼,无渊真是越学越坏了,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想让她直接睡觉了……
兮染越想越是不服气,她都已经是无渊的妻子了,难道无渊不该和她做点什么才对吗?
还在愣神间,兮染的盖头就已经被无渊挑了下来。只是,她原以为自己今天这么费心费力捯饬自己,无渊看到她这个样子,该有些惊艳才对啊。可是,无渊看她的眼神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兮染微微有些失望。
被兮染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无渊有点不明所以。明明已经困得坐着都能睡着了,还嘴硬什么?
“不困的话,那我要睡了。”无渊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含笑回望兮染。
兮染瘪了瘪嘴,“可是,可是……可是合卺酒还没有喝。”
酒是谢绾歌亲自准备的,但按照自家母后一贯不靠谱的态度来看,无渊总觉得会是个什么不为人知的坑,所以他刻意省略掉了这一个步骤,没想到兮染竟然又会提起。
无渊有些无奈的微微蹙了眉头,在自家父王的一再纵容下,自家母后做黑暗料理的手艺已经越发出神入化了。他在母后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可是硬生生塞了好些个难以下咽的东西了。
当时自家母后准备这个酒时,还一脸深意的说这是她亲手准备的。
天知道他已经对谢绾歌“亲手准备”的东西有多大阴影了,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坚决不喝了。这些年吃下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若不是他本就生了个难得的体质,他还真要为自己的身体健康捏一把汗了。
然而,显然兮染是没有这个体质的,他可不敢让兮染尝这些东西。
“酒就不喝了。”打定主意,无渊断然拒绝了兮染的提议。
兮染可怜兮兮地将无渊望着,“可是,可是,婆婆说……”提到这个称呼时候,兮染不觉小脸一红,“说,要喝了合卺酒,我们才算是夫妻。”
在和无渊确立夫妻关系这件事情上,她有着异常的执念,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兮染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只要无渊今天不喝这个合卺酒,就是不承认她这个妻子一般。
无渊是知道兮染心中那点不确信的,自然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叫她失望。深深叹了一口气,无渊终是无奈妥协,踱到桌前,抬手倒了一杯酒,先喝了下去。
“哎呀哎呀,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兮染猛地跑到桌前,抬手去扒无渊手中杯子。可惜今日里穿的喜服格外隆重,她没有收住脚步便急着去抢无渊手中杯子。一时间重心有些不稳,整个人都扑到了无渊怀中。
无渊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扶稳,顺势将她小小软软的身子固定在自己怀中,防止她再捣蛋。
他自然知道合卺酒该怎么喝,只是他有些不放心,想要先试试这酒会不会又是些什么黑暗料理之类的。没想到兮染竟然这么大反应,若是不将她固定好,说不定等会会出其不意地将杯子呼到他脸上。
将酒水在嘴中细细过了一遍,无渊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这酒不仅不像他以为的那样难以下咽,反倒极为香甜,像是果酒,而且,还隐隐散发出白樱香味。
难不成许久不曾尝过,他母后的手艺已经到了这么个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又细细感受了一番,确认没有之前吃黑暗料理的反应,才放心地将杯子放在桌上。
低头,却正对上兮染湿漉漉的眼睛。
“怎么了这是?”无渊有些无措,他最见不得兮染这个样子了。方才他将兮染固定在怀中,力道拿捏得极为合适,不可能弄疼她的呀。
兮染瘪了瘪嘴,语气越发哀怨,“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你怎么能自己先喝了呢?”
兮染说得乱七八糟,无渊倒是瞬间明白了兮染的意思。遂将手上力道松了一些,轻轻揽着兮染的腰,抬手在桌上两个酒杯中斟满酒。
“我先试试这酒的力度,怕你喝醉了。”
无渊淡淡给了兮染一个解释,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不然可能会损坏了自家母后在兮染心中那无所不能的印象。
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家母后是怎么给兮染留下这个印象的,毕竟,在他印象中,自家母后可是只有在危急时刻,才会显露出她无所不能的一面,其他时候……简直不能更坑人……
兮染看到桌上斟满的两杯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暗暗埋怨了自己的大惊小怪一番,才红着脸伸手拿起一个酒杯。
无渊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兮染那副害羞的样子,一挥衣摆,坐在了旁边椅子上,又顺势将兮染拉到自己怀中。
兮染在慌乱中死死护住了酒杯,以一个十分清奇的姿势,将酒水都牢牢护住,半点也没有洒落出来。只是,等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坐在无渊怀中时,双颊两团红晕越发明显了。
无渊这才悠悠将桌上酒杯拿起,却发现兮染抱着酒杯低着头,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不是要喝合卺酒吗?”
无渊一声提醒,兮染才捧着酒杯,愣愣抬头。
“嗯,哦,好。”兮染呆愣愣地蹦出了几个字以后,无渊揽着兮染腰的手又顺势紧了紧。
兮染感觉自己身子贴着无渊的胸膛,那样的温度和触感,让她心跳莫名快了好几分。无渊也不是没有这样抱过她,不过,都是在小时候。自从她长大了之后,无渊便没有这样亲密的抱过她了。
现在被这样突然抱在怀中,还是在这样一个暧昧的时间段,由不得她不脸红。
“怎么了?”无渊眼底含笑,他好像在方才那一瞬之间,对自家母后之前教导他的事情,突然顿悟了。
“喝,喝合卺酒,不用抱着的。”兮染红着一张脸,再抬头看无渊,便化身成了小结巴。
无渊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正经道:“站着是在不方便。”说着,眼睛还不忘瞥了一眼兮染的头顶。
无渊这个眼神,让兮染秒懂了他的意思。想想也是,他们两人之间身高差距从小就很明显,若是站着喝合卺酒,似乎确实不是很方便。
兮染听到了这个答案,害羞之意微微减少了些,却又莫名有些小失望。
无渊嘴角勾起一个浅笑,他只一眼,便能够看出来兮染在想些什么。
合卺酒喝过之后,无渊将兮染手中杯子接过,一道放在了桌子上,而他搂住兮染的那只手,却半分要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兮染本来就有些困了,现在被这样舒舒服服的抱着,也不知是不是酒力上头的缘故,她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果酒的力道应该不强才对啊,为什么会突然昏昏沉沉的呢?
兮染还没想明白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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