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问得哑口无言,通幽更觉自己猜测正确,怒火更盛,犹自说道:“徐紫阳,你身为玄门正统清微派弟子,却如此阴险毒辣,为了骗我法宝,先害死我师傅,又蛊惑我师兄与云水四仙拼命,自己好独得渔翁之利。就你算计再深再精,又怎能抵得住天意?老天垂怜,我气数未尽,大难逃脱,今日前来,不止为了报仇雪恨,更是为了除邪诛恶,让你知道何谓难逃公道。”
徐紫阳闻言,怒火再起,道:“诛邪除恶?通幽,你这夯货,你若再敢污蔑于我,休怪我拼个鱼死网破。云水四仙乃我生死大敌,我岂会为与他们暗通款曲?”
通幽见事到如今,徐紫阳还拒不承认,指着徐紫阳道:“事到临头,你休要狡辩。那我问你,为何你离开那囚牢峰后不久,云水四仙就得知我的踪迹?不是你泄密,还能是谁?”
徐紫阳听后一愣,冷声道:“这我怎知道?”
通幽冷笑连连,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去我光宁寺时,我光宁寺业已被毁,那就是说你从未见过我师兄,对也不对?”
“不错,贫道的确从未见过你那师兄通寂。”
“既然你未将我师傅被困的消息告知我师兄,那我师兄怎能寻到祁连山来?可怜我那师兄,中了你的算计,至死都不曾瞑目。”
徐紫阳闻言,更觉惊诧,这事情怎地这般诡异。自己都没来得及向通寂报信,通寂竟然也寻到了通幽和师傅元空的下落。
想到这事情如此复杂曲折,自己着实百口莫辩,解释出来都没人相信。徐紫阳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要是早一点去了光宁寺,哪有这么多的误会和因果。
都怪自己私心作祟,因为与通幽玄释有别,又无深交,所以也未把通幽的生死特别放在心上。另外,那段时间,一直忙于祭炼法宝,所以迟迟没有行动,耽搁了许多时间,这才把事情弄到有理也讲不清楚的境地。
只是现在后悔也无用,徐紫阳道心有成,后悔和自责也不过一闪而现的情绪,瞬间就已逝去。看着通幽道:“或许是你师兄得了高人指点,才晓得你们的受难之地。”
徐紫阳态度无谓,更触动通幽的肝火:“你再狡辩也无用!今日若不将你挫骨扬灰,怎对得起师傅的授道养育之恩,又怎对得起师兄的维护照顾之情?”
徐紫阳厉声大喝道:“既然误会已生,仇怨已结,我也不会与你多做解释。我只问你最后一句,我这道场可是你等所破?观内弟子可是被你等所杀?”
通幽怒笑道:“你害我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我自然也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了。”
徐紫阳冷然道:“你不去找云水四仙还至彼身,却来道场泄愤,真当我徐紫阳人善可欺吗?既然如此,今日之事,那我们就不分对错,只分生死。有仇报仇,没仇也要泄恨。”
说完后,徐紫阳手中黑煞旗一摇,顿时冒出滚滚黑雾。
通幽冷哼一声,道:“我五人来了十日,留在道观内的阵法已被我等破了。如今你入了我等的五衰阵内,还敢逞凶?”
徐紫阳一听,心里一沉,知道通幽所言非虚。可仇敌在前,哪还敢分心别用,徐紫阳不由抖擞起精神,专心对敌。
大阵内虽然金光一片,看似光明庄严,实则处处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