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值一千八百贯,最近有一些人企图趁火打劫,报价都是一千一二,最高不过给一千五百贯。还是张兄仁义。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乡里保正签订契约吧。”
张三说道:“凌兄弟看着也是实在之人,不像那种虚抬价格故意诓骗我们之人,容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因为那些赔偿非两千五百贯不可?”
凌振羞愧道:“正是。那些赔偿非两千多贯不可。”
张三见凌振点头问道:“要是我们买下宅院,凌兄和家人欲往何处安身?”
凌振抱拳说道:“我们自然是在京城租个小院,小弟在谋个活计。以养老母和侄儿。”
张三点头,想着这家伙十之八九就是那凌振了,想来这时还没有到官府当差,张三笑着说道:“我张三也不是趁火打劫之人,怎能买了你的宅院,让你们母子露宿街头。”
张三站起来走走说道:“这么着吧,我付给凌兄两千五百贯,你用来偿还那些店铺损失,我在北城五丈河北岸,炼焦码头处有一处宅子,你们母子可以搬到我那边居住。我正缺一个凌兄这样的管事之人,凌兄暂时屈就,来日有了好机会,在另谋高就。”
凌振听罢高兴道:“张大哥高义,且受小弟凌振一拜。”
张三扶起他道:“唉!何必如此。”
凌振起身说道:“如此三哥还请移步于我去保正处签署契约,到开封府备案。”
张三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凌兄只需写一个借款文书于我,我暂借凌兄庄园使用,将来凌兄有了余钱还我,到时宅子还还给凌兄如何?”
凌振惊讶道:“这如何使得?不如请保正做个见证?”
张三摆手说道:“唉,我信凌振兄弟!”
凌振感动的眼眶发红说道:“凌某在东京举目无亲,眼看即将流落街头,今日三哥真是犹如再生父母,请受凌振一拜。”
张三扶起凌振,两人写下契约,凌振带着张三参观宅子,张三先去拜见了凌振的母亲,凌振把事情经过说给母亲一遍,凌母擦着眼泪感谢张三的仁义。那个侄子就住在凌振母亲的院子里,五六岁的小孩还没有适应过来这种悲伤,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这个院子前后两院布局,院子成正方形布局后院又分成两个独立的院落,分别是凌振和他母亲居住。整个院子算下来横九间房长,竖九间房宽,院子足够使用。现在整个院子里只有三个人居住,凌振、凌振母亲,还有一个老管家。
凌振又带着张三去看这些土地,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份,冬小麦已经种到地里,看着一片绿油油的小麦。张三问道:“凌兄弟,你这小麦是你家种的么?”
凌振摇头说道:“这些都是附近乡民租种,我家只种了半亩菜地。”
张三点头,看来还要毁地赔偿青苗钱,还好这些钱不多,张三点头说道:“如此凌兄弟跟我去庄子上取钱,好好找找还了那些欠款。明日我让人过来接凌兄弟和家人可好。”
凌振点头说道:“张兄弟稍待,我去禀告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