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香看着她直视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没错,殷若拂,便是那个和我一起学艺十年的师妹”
“可你师妹不是早就葬身火海了吗?也许两个人只是名字相同呢?”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希望连城公子能为盏香制造一个机会,看一眼那个殷姑娘。就算只能在远处观望一眼,我也定能认得出来。”
“盏香,不是我不想帮你。可那个殷若拂的身份,和青门引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兄长会为了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再大费周折的更改计划吗?”
“此事绝不只是盏香的私事!”她着急的解释,“若与青门引没有半分干系,盏香又怎么敢有此请求。”
夫渠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宠爱她却不给她位份,很有可能就是背后那位大人的原因。若那个女子真的是师妹,又与那个幕后的人有什么关联……”
“我明白了,”夫渠没有再让她说下去,“我会和兄长商谈此事,你先回去候着。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来这里,有事的话我会去栖凤楼找你。”
“盏香还有一事要禀报。”
“还有什么事?”
“今日送给二小姐的密函,二小姐可是全部过目了?”
密函?她要说的可是早上送来的那封信?
“怎么?”
“其中有一封信,并不是青门引的人交予我的。送信的人称自己是二小姐的故交,又说听闻我与蔺家二小姐常一同探讨音律,便央我将信件转交。”
“我的故交?”夫渠疑惑,这么说,长姐送信的时候并不知道盏香是青门引的人。
“是江南的衡止公子。”
“衡公子?”她皱眉,“你应该知道我不认识此人的,而且,你即不知此人的来路,又为何要将信件同青门引的密函一道送来?”
“衡公子说他在江南时曾与大小姐往来过,信件内容定是与大小姐有关,盏香不敢怠慢。”
衡止竟与长姐有过来往?她不由的惊住了,“他还说了什么?”
“他会另寻时机来蔺府拜访将军。”
“我知道了,”她点头道,“不过,衡公子是因知道你是青门引的人才委托于你,还是只以为你与我有些来往而托你送信,你要好好想清楚。此次兄长已经对你生了疑心,你回去后要仔细排查身边的人,不要再漏出任何马脚。兄长已经下令封锁你一段时间,你这边暂时不要再有什么行动。若是有什么可疑的消息,也不要急着过来禀报,兄长自会找到时机让你我会和。”
“是。既然如此,那盏香便告退了。”
两个各藏心事的女子转了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个衡止……果然是神秘。
父亲说兄长对他有些上心,也许就是今日在桃花宴上他给了兄长什么特殊的暗示。
而现在,他又找到了盏香,说自己就是长姐在江南时的故交……
这个人,肯定是知道长姐的下落。
那信件,定是长姐亲自交与他带来的。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兄长,但又想起,那衡止说过不日后便会来蔺府拜访。
“二姐,你们说完了?”屋子里,枫桥还在百无聊赖的吃着点心。
北宫楠动作倒真是快,他前脚才在桃花宴上说了二姐想吃冰糖葫芦,他后脚就差人送了一堆山楂泥馅儿的糕点来。
不过倒还是没能改变糕点的命运,依然是一股脑儿全进了他肚子里。
“嗯。”她撩撩裙子坐了下来,仔细的思索着方才盏香说过的每一句话。殷姑娘,衡止,长姐……今日得到的消息似乎有些过多了,一时间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怎么了二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枫桥,你今日见了那位衡止公子,他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异常的举动?好像是没有啊,不过是弹了琴,又嗅了桃花,别的也没什么啊。”
“你之前说,兄长对此人很是上心?”
“是啊,衡止送了他一株折桃,他还收进袖口了。”
折桃?收进袖口?的确有些奇怪,兄长从不收他人所赠之物的。
“那个衡止,长什么样子?”
“文文弱弱的,个子还不及姜瑛琼高,不过长得倒是白净秀气,看得出来是个读书人。”
只是这样?听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了,他脖子上围了一方绸巾,还被北宫取笑说是寻花问柳的印记,害得大家尴尬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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