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渠不见了,你问都不问一句?!连个去找的人都不安排?”
“你不都安排好了?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招儿不成?”
衡止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用不着你们,根本用不着!什么事儿我不能自己去?”
男人啊,呵,都是什么东西。
一个北宫,一脸云淡风轻。
一个连城,一脸与我无关。
都是些什么人!
她也骑上了一匹马,四处乱跑着寻找马车的辙印。
但心里越是焦虑不安,眼前就越是没有头绪。
就连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紧逼近她都充耳不闻。
“芷蘅!小心——”
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抬了头,这才看到一辆马车冲着她的方向疾驶而来。
估计是受了惊,那马儿一边嘶鸣一边扬着蹄子乱奔一通,驾车的马夫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勒着缰绳。
衡止还在马上呆呆的看着,完全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她胯下的马倒是机灵,一惊便直接撂了蹄子转弯儿跑了。
但衡止却没抓紧绳子,身子一晃,便从侧面摔了下来,重重掉在了泥土上,灰尘飞扬。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近,惊恐万分,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闭上了眼。
却听见了一声嘶鸣,急乱的马蹄声便戛然而止了。
再抬头的时候,就见那马蹄嚣张的扬着,正正的停在了她头顶。
只要一落下,便是踏在她头顶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沉稳有力的臂膀将她一揽,向着旁边滚了过去。
马蹄落下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很重,很沉闷,砸的铿铿作响。
起身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狼狈不堪的。
说实话,衡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灰头土脸的……连城。
“你没事吧?”
“嗯?”衡止看了看自己的四肢,都在,也不疼,便摇了摇头,“我没事。”
连城却闷哼了一声,紧了紧眉头。
衡止连忙上前,左摸右摸上看下看的,“流血了,是撞在石头上了?那里疼?”
连城握了握他的手,“哪儿都不疼,就是差点被你吓死。”
衡止挣开了他的手,“你受伤了,我没时间开玩笑。”
连城却笑了笑,“我没开玩笑。没什么大碍,就是……后背有点疼,在这儿也不方便处理,回去再说。”
但他心里很不爽。
衡止下一句话,一定不会少了“李沐”两个字。
果然啊。
“我去找闻笛兄给你看看。”
还不是李沐,是更亲密的“闻笛兄”。
像是点了一把火。
他觉得好像后背更疼了,火辣辣的烧着。
衡止搀着他起了身,“这么远,我们怎么回去啊。你又受伤了,不方便骑马。”
“没关系,慢慢走回去。”
“走回去都要天黑了,到时候去找闻笛也不太方便,他……”
连城皱了皱眉,“长安是就他一个懂医术的?”
“啊?”衡止愣了愣,“不是啊,但是……”
“没什么但是,李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种小伤还是不要麻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