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年皱眉,“蔺姑娘同在下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夫渠撑着桌子,苍白的笑了笑,“怎么没有呢?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应该没有你不想听的。”
喻子年张了张嘴,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后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只有枫桥看见,喻子年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眼里含着无数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似乎……有些怜悯,有些哀愁。
喻子年前脚刚走,后脚……北宫就来蔺府传消息了。
只是这一次,每个人都有些尴尬,再也不复从前的轻松愉快。
他没再拿那柄扇子。在夫渠说要退婚的那天,他就将那扇子摔碎了。
枫桥也没在他身边插科打诨。不是因为他在北宫家挨打了,而是……他倒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北宫,面对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
衡止也明显的心不在焉。
北宫沉默了一阵,才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安国公主似乎毒发了。”
只一言,便将所有人的思绪尽数拉了回来。
他又道,“但她中的毒很好解,不过一晚人便没事了。”
连城抿了抿唇,扬起一笑,“本也就没打算让安国公主吃什么大苦头,此举不过是为了给君迁子一记反击罢了。”
告诉他,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我们也可以。这次是不轻不痒的毒,下一次,谁知道是不是剧毒?
衡止皱了皱眉,问道,“安国公主中毒的事情,天师阁那边什么反应?”
北宫道,“我只是得些小道消息,关于天师阁的事情,我也……无从知晓。”
几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好了,我……话传到了,人也该走了,”北宫起了身,“告辞。”
枫桥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不小心正好对上目光,一时又有些尴尬。
“那个……”枫桥挠了挠头,“我送送你。”
“不必了,路我还是认得的。”
枫桥依然说,“我送你。”
北宫两眼迷离了片刻,才道,“好吧。”
走出门后,北宫便摆了摆手向前走了,枫桥站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盯了好一阵后,北宫已经走出挺远的了,他却又追了上去。
“北宫!”
北宫楠回头,见他就在身后十步的地方。
“还有事?”
枫桥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们去喝酒吧,去哪儿都行,我听你的。”
北宫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喝,今天就喝,喝多少都行。”
北宫轻轻一笑,“好啊,不醉不归。”
那天是阿柠太冲动了,上去就将枫桥打了个遍体鳞伤。
枫桥也是脾气好,愣是一动也不动的跪在地上挨着。
事后……阿柠也有些后悔,说退婚的是又不是枫桥的错,她不该打人家的,还叫北宫见到枫桥了替她道个歉。
可北宫自己都不知道见到枫桥该说什么。
他不敢问“你伤好些了没”,也不敢问“你姐姐为什么要和我退婚”。
那一晚,枫桥喝的酩酊大醉,是被人从酒楼里抬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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