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他的徒子徒孙有很多都参与其中,孙幼公死后,丁春雪不肯束手待毙,他暴起杀人,刺杀了凌虚子的大徒弟文垂杨,文垂杨乃是元婴,临死反击,两个人最后同归于尽。”
红笺微微张着嘴,看上去很是惊愕。
她自然要惊愕,没有人比齐天宝更心知肚明,他和元必简等人设局被红笺撞见,这番话红笺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轻轻笑了一下,补充道:“这不是很好,晚潮峰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肯同流合污,正是脱离出来,改投我们最好的理由。就是穆逢山也没有办法反对。”
红笺愣怔半晌,最后似是认命,颓然道:“您说得对。”
齐天宝以孺子可教的目光望着红笺,含笑步步紧逼:“过几天宗主要带着你去丹崖宗吊唁死者,孙幼公死前曾带了你出海,你是他勾结魔修的重要人证,到时穆逢山等人肯定会对你详加盘问。该怎么说,你可要提前想好了。”
红笺苦笑:“当着各大宗门前去吊唁的人?诸位前辈真是给我出了个会叫人一辈子良心不安的难题啊。”
齐天宝口气轻松:“不出点儿力便想进符图宗,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红笺闻言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不再犹豫,应承道:“前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唔?哈哈,好。符图宗最是缺少你这种心思机敏的年轻人。你是水灵根,放心吧,我会帮你介绍一位水灵根的元婴师父,不会耽误你修炼。”
红笺明显松了口气,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前辈。”
“举手之劳。依你这样的天赋条件,只要跟对了师父,相信用不多久便能崭露头角,令天下人知晓。对了,说了这么久,本长老还不知道你筑基之后主修的是什么?”
红笺垂下眼睛,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嘲意,口中诚惶诚恐回答:“回大长老,晚辈修的是‘万流归宗’。”
这一回终于轮到齐天宝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本来这个丹崖宗的小叛逆学的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只是为了安抚其心随口一问,可这答案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叫他一时不知接下去说什么才好。
既是谈妥了条件,红笺便在齐家住下。
隔天红笺就见到了来自北狱的巩大先生一行。
符图宗的人不知道红笺曾经隔着“流水知音”见过这巩大先生,唤了好笺过去,也不介绍,便将她交给了巩大先生和他的同伴好一通盘问。
红笺完全按照齐天宝的授意,编了一套说辞。
她道青云节那天师祖孙幼公说是带她修炼,将她带到了无尽海深处的一个无名幻岛上,在那附近孙幼公与某个不知名的大魔修联手突然袭击了毫无防备的金东楼,接着又施诡计骗取了凌虚子手里的宗门玉简,凌虚子发觉上当,临死反击,与那魔修同归于尽,暴发出的巨大能量摧毁了孙幼公的肉身,他的元婴仓惶而逃。而自己虽然隔得远也被波及,本来无法幸免,却恰好赶上筑基,这才侥幸逃得性命。
这番话若是仔细推敲破绽其实不小,但齐天宝等人对于红笺能圆到如此程度已经是极为满意。
在他们想来,要凭空捏造出一场化神元婴间的道魔大战,眼界、修为缺一不可。这个才刚筑基的女修编成这样已经是对投入符图宗极度向往所致,诚意十足。
而巩大先生也只要听个大概,根本不曾细问,到是和巩大先生一起的有一位个子矮小的老者似是对那位不知名的魔修颇感兴趣,听着红笺语焉不详,屡次推说离得太远没能看清,偶尔见到的一鳞半爪叫他联想到的根本不是哪家魔修的传承,而是那位十分有争议的化神刑无涯。
老者动念想问清楚,巩大先生插言道:“此人已死不足为虑,到是孙幼公元婴逃走,不知会不会留下后患。”
红笺心中微动,她此前一直以为这姓巩的与戴明池等人沆瀣一气,可他若是得到景励通风报信,怎么会不知道师祖已死?
难道说符图宗和景励怕他知道传宗玉简的事,合起伙来瞒住了他?还是说他只是演戏给边上的几人看?
矮老者闻言颇为感慨:“丹崖宗这段时间真是祸事连连,待我等过两天去了好好上炷香吧,现在还没有那水宗明的消息,若是连他也死了,丹崖宗水修也就彻底完了。”
和大师伯一起去北狱的水长老也出事了么?
红笺神色木然,不管这矮个子老者是个什么立场,她都不会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要报仇,只有依靠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