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完,店小二走开转回后头,两人才继续说话。
“这年头竟有人敢劫法场。也不怕抓到了,被判刑。”
“嗨,敢劫那就会躲得远远的,哪会那么容易被抓啊!”
“也是。不过我还挺好奇,会是谁呢?难道是老相好的?”
“切,你一天到晚想着这些。那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凭空蹦出来的,谁没有个父母兄弟。”
“不说了不说了,晦气。今年好似要加收商铺税费了,搞得这茶水钱都要涨一倍。”
“谁让商铺赚钱呢,不涨它涨谁?”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吃茶。”
两人不再说话,吃起了茶点小菜。
不多会儿,店小二端着杨时一点的吃食过来。
“您慢用。”
小二摆好吃食,又忙乎去了。
杨时一慢慢吃着小菜,一边听着周围人聊天。
待日上中天,吃客们慢慢散去,杨时一吃完最后一粒豆子,招来小二直接付了一个小金粒儿,又向他打听了这里不用身份碟书就可住宿的客栈。
“嗯……是有这么一家不用碟书就可住宿的客栈,里边的吃食也挺不错又清静。不过就是客租挺高的。”店小二回忆一番后道,接着把客栈名称位置告知于她。
“嗯,多谢。”杨时一拱手道谢。店小二忙摆手连道客气,转开身忙活去了。
杨时一便起身朝那客栈去。
那客栈在城南偏西的位置,而这茶铺在东偏南的方位,距离还挺远,走路的话得需两个小时。不过习惯走远路的杨时一到觉得还好,脚程也挺快。
午时的街道行人寥寥,到方便了杨时一疾走,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城南。
那客栈就在偏西三百米处,杨时一还未走过去,便看见三列持矛的士兵进了客栈。本欲跨步的脚放了下来,她忙往右边的小偏巷窜去。站定后,看了看周围,杨时一拿出隐蔽器握在手中。
过了十五分钟,那列士兵经过小巷,还往里看了看,但浅巷一览无遗,他们略略望了几眼便继续往前行。
杨时一在小巷里待了二十分钟后,才走出来,向客栈行去。
“客官,您是住宿还是用餐?”才跨进门,那店小二便迎上来问道。
“住宿。”杨时一答道。
“您这边来。”那店小二把她引到柜台处,与那掌柜说了句“住宿一人”便自去忙了。
那掌柜在询问了住宿要求后又问了是否有身份牒书,杨时一答否。他便在一本簿子上写写画画又让她在上边签字,才让一名小二带着杨时一去往二楼。
到了客房,店小二把门锁打开时,杨时一瞧了瞧门上雕花,还挺精致。
进了屋,她先是仔细查看这三十平米的房间,见无异样才拴了门,解开外层衣裳合衣卧着歇息。
这一歇,醒来时,屋内已黑漆漆一片。杨时一伸手打开灯,穿戴整齐后,下了楼去。
此时饭厅已坐了不少人。见她下来,有的望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有的则是打量她几眼才转回头去。
想了想,杨时一点了份饭菜让小二待会儿送上楼,就返回楼上去。
在上楼时,那些食客盯着她,眼神里还带着丝莫名其妙的意味。有可惜,有幸灾乐祸,也有鄙视,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