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晨到底年纪还小,懒得跟一个明显在做戏的人打机锋,便直接了当地说:“我没感觉到你们所谓解决的诚意,倒像是你们要秀个恩爱让我知难而退似的。你们都觉得是我设计了华雪城吧?我感觉我的待遇不是受害者,倒是个图谋不轨的人。”
宴文丽没想到她看起来清新纯净的样子,说起话来却这么伶牙利齿,她也不争辩什么,淡淡朝华雪城笑了笑:“阿城,我们两个现在身份太尴尬了,我怎么都是多说多错的,你们要不要单独聊聊?”
她说得诚恳又大方,还十分隐忍,却还是明明白白地提醒了华雪城,她与穆晓晨关系更像是“情敌”,这么一来,她在这件事里一样是受害者,甚至比穆晓晨更无辜。
果然,华雪城拍拍她的手安慰:“是我太不小心才会这样,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穆晓晨却不肯放过“单独聊聊”的机会,拿个鸡毛就当令箭:“还是宴姐姐通情达理--这种事情,有第三人在场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拍完了马屁,她转向华雪城,“我们单独谈谈吧。”
她显然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可声音里那些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和恳切。
华雪城对上她的目光,发现她虽然倨傲如昔,可眼圈儿都有些红红的,心底一定藏了很多委屈吧?
他很干脆地,“文丽,你先回避一下吧,相信我。”
宴文丽没有想到客气一句,穆晓晨还真敢趁坡下驴,这会儿无话可说,只能尽力地撑出一个笑容来:“阿城,我相信你必不负我。”
说得这么坦然坚定。
可她要真这么自信、不怕失去华雪城,就不必这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惺惺作态了。
华雪城心下愧疚,郑重点头:“放心。”
他对着宴文丽满脸带笑,可一转脸,脸色便冷了下来:“有什么不方便让她听的,你快说吧。”
他这冷漠的态度,差点把穆晓晨的眼泪给逼了下来。
她本来是金尊玉贵富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从小生活在蜜罐儿里,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冷脸和委屈。
如果不是家里突然就变了天,她在华雪城面前,还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没有利益冲突,他自然能维持客气而包容的形象。
而她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求到他身上,根本不必受这种冷脸。
自从外公去世,她身边人的嘴脸,从最熟悉的父亲,到朋友亲人,都跟从前不再一样了。
连接触并不太多而印象很好的华雪城,都变了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时刻提醒着她的处境,也提醒着她要坚强。
穆晓晨努力地重新平复了心情,慢慢说:“你跟宴姐姐相亲相爱,我愿意给你们最衷心的祝福……不过现在,我们两个的情况,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个两全齐美的解决方式吧?”
“你也身不由己?”华雪城似笑非笑,“你觉得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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