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柳巷,柏弈飞住宅内........
京城中,分为四个大区,皇城,贵族区,商人区,还有贫民窟。城东住着所有的达官贵人,王爷皇子,城西是所有财主员外经商人住的地方,城南是皇宫,而城北则是所有平民居住的地方,那里面的人都是在集市上做些小买卖维持家用的百姓。柳巷是最破旧的一条巷子,残破的墙,布满裂缝的房子,破碎的瓦片彰显着异样的狼狈。
柏弈飞的家就在这里,一栋不大的房子,院子里晒着一些药材和书,用稻草搭起的亭子下面有着一套简单的石桌椅,上面摆放着一本翻开的书籍,虽然已经渐渐进入到秋季,但是整个院子中的落叶被打扫的一干二净,那参天的古树下面围着一排精心设计过的栅栏。
简陋的屋子里面充满着药味,不间断的咳嗽声让人的心跟着揪起来,柏弈飞坐在床边,将床上的老妇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小心的送到老夫人嘴中,然后用手帕将溢在外面的药汁擦掉,将她重新放回到床上躺着。
“牛叔,我娘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柏弈飞身边站着的是将他从赏诗大会上拉回来的人,住在他隔壁的牛叔,今日被柏弈飞找来照顾他娘的。他之所以会去赏诗大会,是因为他娘的病今日有了些起色,如若不然,他是断然不会去参加这个赏诗大会的,如今......看着床上的形如枯槁的老妇人,柏弈飞心底充满了愧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是我,若不是因为我,娘也不会累成这般模样。”
“弈飞啊,你也别太自责了,你娘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啊,你啊,还是赶紧去考取个功名什么的吧,现在你娘这病啊,唉。”牛叔安慰着柏弈飞,摇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娘这样,我怎么能够安心啊。”柏弈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牛叔的话他当然明白,娘现在的病就是在烧钱,每天他在集市上卖字挣得都不够药材的零头,他一直东借西借才勉强凑够了药钱,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柳巷中的人,谁得家境又富裕的能够一直借他钱呢?
“嗒嗒。吁!!”马蹄的声音在寂静的柳巷中响起,柏弈飞和牛叔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读到了些许的疑虑。
“主子,就是这里。”男人恭敬的声音传入到柏弈飞和牛叔的耳中,两个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牛叔拍了拍柏弈飞的肩膀,然后自己走出去看看情况。
那辆停在柏弈飞家院子门口的华贵马车让牛叔目瞪口呆,作为他这样的人,恐怕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那马车上一件小小的装饰品。华衣男子走下马车一身王者之气,冷冽的眼神让牛叔敬畏惧怕,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咯咯,王爷,看你把人家吓的。”女子较小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站在男子身侧,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轻轻一笑,迈着莲步走进院子,看着呆若木鸡的牛叔,莞尔一笑,道,“大叔,你不用太害怕,王爷不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