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契书损毁
季平原看着她有些讽刺的脸,转头对总管李义说道:“去将柳儿的契书拿来。”每个奴才都有自己的契书,当时郁华铮嫁进王府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一个柳儿,当然,柳儿的契书便随之入了王府。这白纸黑字的,可容不得她抵赖。
李义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一路小跑的朝着后院的帐房而去。
郁华铮耸了耸肩膀,绕过季平原和屈恒坐到了主位上,端起酒壶径自喝着酒,全然不顾在场的宾客。
屈恒好笑的看着她,如此随意洒脱的女子,当真少见。随即说道:“一人喝酒有何意思,本太子陪你。”看他们两个人斗嘴了半天,他早就想掺一脚。奈何这是季平原的寿宴,各朝使臣都在,他起码要给远在西疆国的老头子留点面子。
不过看她喝的如此畅意,倒真是将他肚里的酒虫给勾了起来。难得遇到一个如此爽快的人。不喝上两杯倒是他亏了。
话说完,他白色的衣衫翩飞,似是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只是一个晃眼便到了郁华铮的面前。伸手拿下她手里的酒壶,也不避讳便喝了起来。一口喝尽,酒渍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流进了脖颈里。厅里的烛光辉煌,映着脖子里的酒闪闪的发光,似是诱人的水蜜桃闪着光泽。
屈恒玉面墨发,唇红齿白,脖领的衣服因为动作过大而微微扯开,几乎能看见锁骨。此刻因为一口美酒而满足的叹息一口。在场的女人无不跟着低叹一声,哪里来的男人如此诱人,而后面红耳赤的底下了头。
连碧见他如此风流卓著,气韵佳骨展露无疑。脸腾的一下变成了火烧云,随即低下了头,小手扶着胸口,慢慢的喘息着。早在三年前,表哥带着自己去西疆国给西疆国的皇帝祝寿献舞之时,她的心便在他的身上遗失了。今日表哥邀请她的时候,她一直紧张不停,只因为知道他也来。
郁华铮见状低低的轻笑一声,然后看向屈恒道:“真是妖孽,看你把满堂的女子弄的,简直都是神魂颠倒了。”
“哦?”屈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而后眼神扫过堂上的众人,见那些女人的头低的更甚,不禁莞尔一笑低头看她说道:“如果屈恒有这本事,为何迷惑不了你?”
就见郁华铮面不改色,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说道:“我是何人,岂是你这等妖孽能迷惑的了的。”在现代的时候,猛男的身体看过的还少吗?他就露这么一点点就像让她这个经常趴人家窗户的神偷倾倒,不是太小看她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屈恒也不跟她辩解,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跟她一人一口喝着美酒。连碧平复了喘息,偷偷的抬眼看着二人。见他们并列而坐,屈恒亲昵的跟她简直不分彼此,也并不嫌弃是她喝过的酒壶。手不自觉的攥紧,捏着帕子的手心里竟然起了一层汗。可是只有这样捏着,她才能控制自己不冲上去扇郁华铮两个巴掌。一个她表哥刚刚休弃的女人,竟然如此嚣张,和屈恒在一起喝酒。在她的眼里,这是女子最要不得的行径,可是骨子里却深深的希望,那个和屈恒对饮的人是自己。
连碧就在这种矛盾中,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丝毫没有看到季平原也是同样的神情。
季平原负手而立,眼角的余光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他抬眼看了看郁华铮,就见她挑眉看着他,似乎和屈恒如此亲密,只是为了挑衅他,刺激他。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她挑衅到了,也刺激到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忍不住要上去拉开两人的时候。李义带着契书回来了。
“王爷,这是柳儿的契书,请您过目。”李义恭敬的端到季平原的面前。
季平原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去给郁小姐看看。”知道自己如果叫她十二必定会惹来她一阵冷嘲热讽,所以礼貌的开口唤她郁小姐。
“是。”李义转个身,将契书放到了郁华铮的面前。
郁华铮此时刚从屈恒的手里抢过酒壶,而屈恒刚想躲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不小心,酒壶摔到了李义端来的契书上面。酒壶里的酒立即阴湿了整个契书。
郁华铮“哎呦”一声,立即伸出衣袖擦那沾了酒渍的契书,不成想,这纸竟然烂透。擦过之后,竟然变成了废纸一章,烂的简直可以掉渣了。
李义也同时“哎呦”一声,可是却没有郁华铮的衣袖快,眼看着契书在自己的面前被毁掉。
季平原看到契书的样子,脸色不由的一沉。冷冷的说道:“你是故意的。”
郁华铮还没说话,就见屈恒说道:“平原兄你可真是冤枉我啊,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我这酒喝的好好的,你这奴才突然过来,吓了我一跳。我这才失手没拿住酒壶啊。”他一脸无辜,然后看向了堂上怔愣的人群说道:“不信,你问问她们,她们肯定都看到了。”
季平原的脸色更加暗沉,他本来打算问的是郁华铮,这屈恒此举明显是为了护着她。他和她非亲非故,到底为何会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屈恒兄真是误解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没有质问屈恒兄。”季平原并不打算让郁华铮轻松过关,“郁小姐,这契书是柳儿的的确没错,刚刚本王可是亲眼所见。如今,你将契书损毁,这件事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郁华铮低笑了一声,而后很无辜的反问道:“王爷可真是有本事,这契书是不是柳儿的,我们谁都没看见。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啊?还有,刚刚损毁契书的可不是我,屈恒太子也已经承认是他。你不去找他要说法,倒是来找我了。”
“这契书是千真万确,难道本王还会诬赖不成。”想他一个王爷,会对一个丫头的契书弄虚作假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是真是假反正只有你看过,我们又不知道。”她抵赖又如何,是他季平原耍赖不让她和柳儿走,那她便赖给她看。一万两不是不卖,那她就来个死无对证。
李义上前一步说道:“郁小姐,这契书老奴也看过,的确是柳儿的。”
“你不算,你和季平原是一丘之貉,自然帮他说话。”她毫不客气认为两个人是同流合污。
“放肆。”季平原听到她的一丘之貉登时发火,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郁华铮耸了耸肩膀,“王爷,你的放肆已经不管用了。既然你拿不出证明柳儿的证据,那人我可就带走了。”
柳儿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她的契书毁了,以后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奴才。可是她要跟着小姐,永远伺候小姐,再也不跟小姐分开。
郁华铮站起身来,漫步到柳儿的身边,转头看了看季平原说道:“王爷,你我今日缘尽于此。但是基于你三年来的照顾,我送你一个礼物。恐怕这礼物稍后就会到了。”话说完,她莞尔一笑,这一笑,只觉得大厅立时灯火都黯淡了很多。她明艳的小脸上像是会发光一样,明眸皓齿,艳绝无双。似是三月春暖花开,积雪融化,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脸上是笑容,可是看在季平原的心里却冰寒了几分。礼物,可想而知会是一个如何让自己心惊的礼物。看着她的笑,季平原的手不自觉的探了出去。
不论她是笑还是哭,她所有的一切必须跟他季平原相关。就算是恨,他也不要跟她毫无瓜葛。
“华筝小心。”屈恒在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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