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了下来。
二人纷纷跳离崖顶,眼看着整个青云坛在他们的面前化为了虚无。
“华铮”“华铮”
二人大吼了一声,纷纷飞身直上,直接对着废墟而去。二人身后的侍卫也同上飞身而起,落在了二人的身边。
“给我找,就算是塌了,也得给我找到。”季平原用力趴着石头,怒气冲天的说道。
“找,即便是一个件衣服,一只鞋子,我也一定要看到。”蓝毅同样发疯般的用剑砍着每一块看起来都像是压着郁华铮般的石头。
找寻工作已经进行了三天了。两方人马还是一无所获,但是谁都没有想要放弃的念头。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雪,打落在人的身上,立刻就划掉。像是怎么也留不住一般。
“找到了。”突然一个侍卫转头大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季平原和蓝毅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季平原一见是自己的侍卫,立即问道:“华铮在哪里?”
“呃……回皇上,找到的只是一张圣旨,不是……”那侍卫磕磕巴巴的说道。
季平原一身冰寒,用力剜了那人一眼,却还是将他手中的圣旨拿了过来。
他记得这道圣旨,是当时郁华铮向父皇讨的。
“季平原,蓝毅。当你们看到这张圣旨的时候,想必已经能够是我与铮儿双双而亡的时候。你们不必再找了,铮儿不再这里。在哪里,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而我,恐怕要在你们百年之后才可见到了。这世上的事情何其纷扰。也许我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以前我总是看不透,可是自从与铮儿在一起,我才明白。原来我的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粗茶淡饭亦很满足。你们呢?可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最后奉劝二位,多想想自己身边的人吧。铮儿,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屈恒上!”
看完之后,二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是他们想要的?难道除了权利,还有其他吗?心,突然像是一下子便空了一般,今生再也难以填满。二人拿着那道圣旨,久久不能回神。
羊肠小道上,一匹白马,两个人,女人坐在前面,男人将她用在怀中。一件白色的貂裘,包裹着两个人。
马蹄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印记,裹着白雪,皑皑的往前迈去。
“屈恒,你说我哥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想要娶我?”这是郁华铮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铮儿,蓝域国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如果圣女能和自己的亲人成亲生子,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是以后的天下之主。”屈恒环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啊……这么邪恶。”她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惊恐的表情。
最近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情绪化了,总是动不动都感情用事。
“那,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圣女?”她继续问。
“你就是圣女?”
这个回答,再次让郁华铮愣了半晌。“你怎么知道我是圣女?”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
“圣女的灵魂在八岁的时候会分开两半。直到十八岁的时候重合。所以,你就是圣女。”屈恒认真的回答。
“什么?”她惊呼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也是前些日子听蓝寒说的。”他立刻否认,将这些都推给了那个经常和他们在梦里相见的大舅子。
“量你也不敢欺瞒我。”一抹淡淡的冷意从郁华铮的身上散发。
“是是是,娘子大人,小的不敢欺瞒的。”郁华铮还未动,屈恒立即举双手投降了。
“原来,我真的是蓝惜。就连我在现代的死,难道也是因为要归位不成?”她觉得这简直就像是神话一般。
“可以这么说。”
郁华铮低头冥想了一下。“那你的妹妹是怎么回事?我看得出来,你父王爱的是我母后。可是屈蔓并不是我母亲的女儿。”
屈恒微微一愣,没想到她跳戏跳得这么快。哀叹了一声,解释道:“屈蔓的确不是你母后的女儿,她母亲,是你母亲的宫婢。”
“宫婢?”郁华铮念着这连个字。“我母亲的贴身宫婢有两个,一个是真娘,另一个,就是屈蔓的母亲?”
“对。当年我父王游离蓝域的时候,见到了你母后,惊为天人。从此便展开了热情的追求。可是你母后心里只有你父皇。然而你母后身边的宫婢阿玲,日日见我父王受折磨,由怜生爱。而我父王因为得不到你母后,又因为阿玲长的与你母后有几分相似,故而娶了她。世人都倒是我父王爱惨了阿玲,其实他只不过是在她的身上找你母后的影子罢了。”屈恒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不知道究竟是谁负了谁。
“你父王,倒是个痴情的种子。”郁华铮叹息的说道。
“所以,我也是个痴情的种子。铮儿,我爱你。”他用力环住怀中的女人,吸取她身上的芬芳。
郁华铮被他的说法逗笑了,却在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时,不由得轻颤了一声。
“我很庆幸自己能够得到你,没有错过你。我比我父王幸运,比他幸福。只要有你,我这一生便足够了。”他所有的幸福,都源于怀中的这个女人。
“真的只要有我,就足够了?”郁华铮不免动容,转头看着他深情的眸说道。
“自然,我这一生唯你一个。”他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郁华铮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拉起他的大掌,慢慢的附在自己的肚子上。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轻声问道:“你确定,不再多一个吗?”
半晌,雪一直下,画面一直在拉长。那匹马,那两个人,渐行渐远。好半晌,随着一声惊雷般的欢呼。
“我要做爹了,铮儿,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要做爹了吗?你告诉我,铮儿,这是真的吗?孩子是男孩女孩,我是不是要先给他起个名字。铮儿,这真的是真的吗?……”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郁华铮好笑的看着他,伸手将他的头拉下,微凉的薄唇慢慢负了上去,堵住他一切可笑的话语。
雪似乎更加大了,羊肠小路上,只留下浅浅的马蹄印,直到尽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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