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处的选址有冲突,”
对廖培诚來讲,这事情太小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呀,咱们可都是汪省长的人……”
木兰可是竖起了耳朵听两人的谈话,刚听到什么省长,便有一名领导过來敬酒,木兰马上笑脸相迎,跟他喝起來。
办事处在各地建宿舍,当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炎州穷,领导也穷,省里的扶持是有限的,大部分都用于基础设施的建设,比如修路、修桥,只要交通便利,慢慢投资便会來。
不过领导们要找钱,也不方便中饱私囊,省里对这一块的管理越來越严格,而且沒什么投资,钱怎么來。
于是有了一个办法,那便是在全省各市建办事处、建宿舍。
比如准备在三桥镇选址的办事处职工宿舍,其实十几亩地便已经足够了,为何要两百亩,那是因为除了保障职工的住宿,多出的部分他们会以比商品房略低的价格对外出售。
到时州财政可以分到一头,还有一头便是部分领导放进自己的口袋。
廖培诚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杨定,杨定也是震惊不已,原來办事处的猫腻在这里,居然还能这样把钱给分了,这明显就是违规操作,涉嫌重大的违纪,变相贪污。
杨定问道,“廖书记,那当地的政府难道不知道吗,他们怎么会同意这么做,”
廖培诚笑了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分成的人可不止我们炎州的领导,当地的主要领导也有,你想想,要是你们丰台县的领导不同意,当时怎么可能批准200亩地呢,”
杨定有些懵了,省云飞亲自拍板的项目,难道他也参与其中,暗说他沒必要这么做呀,他可是京城市的四小少之一。
当时严崇喜便告诉杨定,汴江省姓省的人不多,所以杨定便仔细查了查,汴江省的十大富商,其中一个便姓省,而且是之前还曾经是名职务不低的领导,团省委书记。
这个人有着大好的前程,最近却下海经商,总之杨定感觉他是一个奇人,按岁数來推理,这个姓省的是省云飞的父亲,可能性很高。
杨定知道,团委向來是干部的摇篮,沒有清白、显赫的身世,是不可能到团委当领导,团省委书记说明了这人的父亲更是身居高位。
省云飞的父亲果真是此人,那么省云飞不应该差这些钱,现在他的父亲可是全省的十大富商之一。
但杨定相信,省云飞可不是什么好心人,看上去一派清高,他不可能无利起早的。
杨定很想问廖培诚是不是也要分到好处,每一个地方的办事处都这么操作,他得到的钱可不少。
汪正东是什么样的人,杨定已经有所了解,廖培诚作为汪正东的嫡系,肯定不会是个贪官,虽然在政府里工作,或多或少会弄湿“鞋子”,不过这么大的金额,杨定真不愿意接受廖培诚是个巨贪的现实。
有些话杨定也不想问出來,怕伤了和气。
算了吧,管他贪不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杨定说道,“廖书记,原來如此呀,不过你们炎州还真是胆子,别的地方可不敢这么干,”
廖培诚无奈摇头,“说句不好听的,有些高材生考上了咱们炎州的公务员,不到半年就要离开50%的人,最后50%里,大部分也会在两年内离开,有关系的就转到别的地区任职,沒关系的,要么辞职,要么忍丰,我们炎州的收入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低,而且工作条件十分辛苦,眼下哪里去找讲奉献的年轻人,”
就连廖培诚都想过离开这里,更何况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杨定安慰起來,“廖书记,其实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容易出政绩,我为木总当介绍人,也是想三联社可以更好的发展,炎州的机会很大,不管是投资还是从政的人,省里各项政策对你们來讲都可以不完全执行,这便是省里最大的扶持,对不对,”
杨定一句话提醒了廖培诚,是啊,省里很多大政策,各地都必须执行,要是执行不到位就是违规操作,而炎州很多事情都是土政策,省里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自己把炎州经营好了,可以和登河那样的省内二线城市一样,有着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商圈,把当地的民众给教化好一些,一定可以吸起省里主要领导的重视。
对,炎州的机遇很多。
廖培诚说道,“杨定,除了三联社,以后有什么关系不错的企业我可得拉到我这里來,投资环境你放心,硬件差了些,软件服务绝对一流,还有,你们那里的农村产权改革我必须派人來取取经,你可得好好儿教他们,炎州山地居多,正好可以发展农村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