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确定?是咱们宛城的女孩子?”
慕婳声音有种愤怒,“我最是忍不了奸杀的案子,那名不幸的女孩子太可怜了。”
差役道:“说是从京城来宛城投亲的,亲戚没有找到,临近傍晚正好碰到陈四郎,结果陈四郎见她年轻貌美就起了歹意,把她拽入小树林中……哎,不是在女子身上发现陈四郎的贴身之物,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贴身之物?”
“就是陈四郎的扇子,扇子可以偷走,可是他贴身亵衣也被留在案发之地,总不会有人偷他的亵衣。”
差役随口说着案情,并没察觉到从他口中,慕婳探得多少的有用情报,已经陷入牢狱的陈四郎未必有差役知道得多。
“既然死去的女子没有找到亲戚,她的身份如何确定?此案应该有原告……她从京城而来,这么说京城她还有亲人?”
眼见着即将走到牢房深处,慕婳放慢脚步,捂着鼻子佯装无法接受脏乱和腌臜的环境。
差役道:“原告的确是京城人士,是她的一个表兄弟,听说还是读书人呢,他不放心表姐来投亲,随后跟了过来,正好衙门发现尸体,他过去看了,确定死者就是他的表姐。”
京城,又是京城!
慕婳隐隐觉得此事怕是牵连不小。
有人想借此机会毁掉陈四郎。
“到了,慕小姐。”
差役提醒慕婳,随后冷声向黑漆漆的牢房喊道:“陈四郎,有人来探望你。”
黑漆漆的牢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稍后又传来铁链叮叮当当的脆响,陈四郎沙哑的问道:“是慕婳?!”
完全不似问句,差役认为是自己方才叫了慕小姐被陈四郎听到了,慕婳却明白,陈四郎一直在等她,相信她一定会来监牢探望自己。
“我想单独同他说两句话。”
慕婳有甩出一张银票,这一次的银子数目让差役无法拒绝,此时差役即便怀疑慕婳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依然会被银子打动,“慕小姐您得快点。”
差役慢慢走远了,他本身也不愿意在牢房多待。
哗啦啦,锁链再次发出碰撞的响声,陈四郎勉强站在牢房门前,“慕婳,果然是你。”
他脸色苍白,身子瘦削,弱不经风似的,包裹他身体的衣服染着血迹。
“你……你受伤了?”
“是他们用了大刑。”
陈四郎扯了扯嘴角,眉头因为疼痛而仅紧紧皱起,手臂被枷锁困住,令手臂伤势更重,“幕后的人就算无法要我的性命,也想废掉我的胳膊。”
他唇边苦笑更浓,“看来我这双手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能再留下千古传诵的诗词了。”
“我说过,你的手不会有事。”慕婳上前一步,狠狠一拽牢门上的锁头。
哐啷,坚固的锁头如同豆腐一般被扯成两半。
陈四郎吃惊的说道:“你……你这么做,也会被关押起来……”
“不过是多撒点银子罢了。”慕婳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赚银子就是为了花出去的,让自己可以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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