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
柳枝垂着头没有开口,鱼儿继续道:“啧啧,这好好的一张脸,也不知能不能好,这般的姿色便是比本宫也不逞多让,便是入了陛下的眼也不是不可能,难怪肖妃视你为眼中钉。”
柳枝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手指抓紧了一些,她的脸..陛下...
柳枝始终难以忘记当日在东厂之中,北棠妖对她的关心,可如今,若是她的脸毁了,她便再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了...
鱼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再次道:“黄莺,回头去给她找个御医好好瞧瞧,这样漂亮的一张脸若是毁了,还真是可惜。”
“奴婢明白。”
不再等柳枝开口,江鱼儿转身离开。
柳枝抬眸看向江鱼儿的背影,攥紧手中的拳头,没有说话。
待到柳枝回去后,黄莺真的为她请来了一名御医,虽然不算是极好的,可是比起药童来说还是要强上不知多少。
“这伤有些深了,要精心养上一阵子,除非用极为名贵的药物调养,否则还是会留下疤痕的。”御医蹙眉道。
“求求大人救救奴婢吧..”柳枝抓着御医的袖子不放。
御医叹气道:“不是老夫不帮你,这名贵的药材少则上千两,多则数万两,老夫可是力所不及啊。”
柳枝整个人愣在那里,几千两,几万两,这让她一个奴婢哪里供应的起...
黄莺从袖中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塞给御医道:“大人,这银钱虽然不多,却应该也能有些作用,还劳您费些心思,争取让她的脸上不要留下伤疤,毕竟顶着这道疤,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御医点点头将银票收下:“老夫自当尽力。”
送走御医后,黄莺看着柳枝开口道:“不是鱼妃娘娘不帮你,只是想必你也知道,鱼妃
娘娘的状况也不好,比不得肖妃财大气粗,所以能拿出的也就这么多了。”
柳枝点点头,轻声道:“多谢鱼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黄莺不认生的坐了下来,给柳枝倒了杯水,惋惜道:“跟了这么个主子,可真是难为你了,不仅是你,就连我们主子都吃尽了苦头,我们主子便是遭了肖妃的设计,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鱼妃娘娘是好人,自会有福报的...”柳枝开口道。
黄莺无谓道:“好人有什么用,在这后宫之中好人可活不长久,其实我们娘娘也不简单,只是待我们都是不错的,不像是肖妃娘娘这般狠毒罢了。”
柳枝点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莺打量了一番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悄声道:“如今我们娘娘同肖妃的梁子是结大了,听说鱼妃娘娘最近在派人秘密打听肖妃的生辰八字,不知是要做什么?”
“生辰八字...”柳枝轻声重复着。
黄莺重重的点头:“看来我们娘娘也要下首了,只是不知道最后到底谁能赢,这赢了的人许是会成个贵妃皇后什么的。”
柳枝心头一紧,若是肖向晚真的成了皇后,更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想到自己的脸,柳枝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黄莺见着效果已经达到,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当日夜里,鱼儿便再送来的糕点盘子下面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不是旁的,正是肖向晚的生辰八字。
鱼儿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肖向晚,你的死期到了。
命人备好了桌案香炉以及命盘等物,随后淳鱼殿大门紧闭,江鱼儿迫不及待的开始操控起来。
另一面肖向晚花费了不少银钱,再次请来了几名御医,可得到的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脸上的疤痕因为进入了香灰,疤痕始终难以除去。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肖向晚红着眼睛将一众御医赶走,看向周遭的丫鬟太监:“你们也都给我滚,都滚出去,滚!”
宫人们纷纷退下,柳枝小心翼翼的倒退着离开。
肖向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颤抖不已,脸上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蚯蚓一般横亘在她光滑的脸颊上,那用来掩盖的厚厚的一层脂粉,却只让人觉得作呕。
双手抓起铜镜,狠狠摔向柳枝。
“啊!”没来得及退出的柳枝吓的不轻,跳起来向后躲去。
肖向晚的目光落在柳枝被包扎好的脸颊上:“你这个贱婢!谁准你包扎的!谁准你包扎的!”
不等柳枝反应过来,肖向晚就揪着柳枝的头发像柱子上磕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盼着我的伤永远也不要好,你就可以勾,引公子了么!我告诉你,你做梦!你休想!”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柳枝脸上的白布一下子被扯了下去。
柳枝怕的不行,撕扯起肖向晚的手,想要制止她将自己头磕向柱子的动作。
柳枝的反抗让肖向晚更加不喜,仗着习过武,几乎完全将柳枝压制住。
渐渐的,柳枝的脸色涨的通红,肖向晚随手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柳枝的脸缓缓划了上去。
看着那一点点逼近的刀芒,柳枝拼命的挣扎起来,双手握住刀身,手上满是血迹。
眼看着刀剑就要触及自己的眸子,柳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肖向晚被摁在柱子之上。
一来二去,两人齐齐翻滚在地上,一把精致的匕首悬在两人之间,仿佛是生死一瞬。
鱼儿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皮肤里甚至透着淡淡的乌青。
鱼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艰难的多,自己明显感觉到气力不够,仿佛虚脱一般。
‘噗!’一口鲜血喷在命盘之上,鱼儿咬着牙,手指画符,不顾满头大汗,仍然坚持着。
肖向晚,你让我身败名裂,便是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除掉你。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江鱼儿收回手中的动作,脸颊上的汗水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鱼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只觉得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将人的寿命改为极致,不知是否能成,不过鱼儿肯定,就算不成,肖向晚也绝对好不了,父亲从小就说过,自己从小对画符的操控就有着超乎常人的精准。
青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肖向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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