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要了命了!”
书玉听闻此言,神色黯淡,表情颓然,她点了点头,让出路来,诚恳开口道:“恩公说得有理。我们三人到底不是干这个的材料,本想在山上寻些吃食,看来还是不行。罢了,酒儿,刘妈妈,咱们还是回去吧,孙老太太的饭菜虽然不济到像猪食,可到底也能吃个半饱,咱们别再多事,自寻麻烦,更不能再麻烦这位恩公,让开路吧,叫恩公先行就是。”
酒儿的眼泪这就下来了,她边抽泣边对书玉说道:“小姐,是酒儿无能,连这点子小事都做不了,白叫小姐肚子受罪,酒儿再不配伺候小姐了!”
书玉挽起她臂弯,替她擦掉眼泪,安慰她道:“酒儿不哭,小姐没有受罪!”说到最后,书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嘴更是贴近了酒儿的耳朵:“好丫头!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来,真不枉我平日疼你!”
酒儿暗中大力按了书玉的手一下,嘴里还在伤心地说:“小姐,小姐受委屈了!”
老九根本来要走,却被这出双簧搅得心也乱了,头也昏了,再看小酒儿哭得如梨花带雨,小脸揉得通红,嘴巴扁成了鸭子。再看书玉,话虽说得硬气,却是双眉锁恨,杏靥凝愁,做出那一付幽怨不胜的样子,面上一双俊眼,水汪汪的剪水横波,好像是泪珠欲落。
“行了行了!真是烦死人了!一大老早就遇见你们,哭哭啼啼的,真是大不吉利!好了别哭了,把篮子拎过来,哎呀,快点快点,我还有事呢,没功夫陪你们干耗!”老九根一脸不耐烦地催促刘妈妈,后者知道书玉和酒儿的戏码成功了,赶紧将地下竹篮送上,又陪笑对老九根道:“有劳恩公,恩公辛苦!”
“哼,现在会说人话了?刚才怎么说话跟个恶水缸似的?!”老九根边在篮子里挑挑拣拣,边奚落刘妈妈。
刘妈妈气得脸都紫了,想想有求于人,只好忍气吞声。
老九根果然不亏是他自己说的,山里野人,正跟山中野菜是一家的,每一颗野菜都跟他相识,他扫一眼便知身家地位,有的没的,能吃不能吃。
但见他,一双干瘪糙手,几个扒拉回和,地上一堆,篮中一撮,成了。
“地上的不能吃,篮子里的才是,有荠菜,也有别的,不过都可以进嘴。也不知你们几个什么眼神,这些是荠菜吗?若将荠菜比作小姑娘,这几个就是那千年成了精的老虔婆了!你们怎么就把这两搁在一块了?笑掉人大牙!”
刘妈**忍耐已到了极限,再不说句话她整个人真就要炸开了,为了避免人体炸弹的巨大威力,书玉赶紧上来灭火:“劳烦恩公了!恩公说得极对,极有理!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几个成年深宅大院里呆着,门也迈不出一步,说起菜来只是桌上盘里,连正经菜的全身都没见过。哪里比得恩公,整日山上生活,抬头也见,低头更见,自然识得出许多。”
老九根听了这话,一路由头舒坦到脚,看看眼前三人再无他话,便再一次准备开路走人。
“恩公,慢走!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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