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做完这些就坐回座位继续忙活,我虽然不明白他那个举动的用意,但根本没心思去想,正要转身离开,又听到瞎子说道,“主人家怀孕了吧?”
我一惊点了点,突然想起他是瞎子看不到我的表情,于是说道,“嗯。”
瞎子说,“这就难怪了”。
瞎子看不到我的样子,他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心中一动,这瞎子是不是话里有话?
我问道,“难怪什么?”
瞎子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主人家信不信阴德这回事?”
想起为楚墨到夜车训练场收集怨魂我身上负有债劫的事,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我信。”
瞎子手脚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那就多积点阴德吧。”
让我多积点阴德?什么意思,是暗示我没多久好活了吗?瞎子的话让我的心猛的一紧,“先生……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瞎子停下了手里的活,正想答话,身旁一个整理花圈的驼背妇人阴沉沉的说,“你忘了自己怎么瞎的了吧?”
瞎子闻言浑身一震,黑青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慌忙低下头去扎纸人,再也不敢说话了。
驼背的妇人用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干活去了。
等她走远,我再问瞎子时,瞎子就全然当做没听到了,怎么样都不愿意再开口说话了。
瞎子越不愿意说,我就越觉得觉得瞎子知道什么,或许他能帮我?
最后我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好作罢了。
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瞎子突然咳嗽了一声,我扭过头去,就看见他的手摁在桌上向我这边推来,他手底下压着一个用纸剪成的手镯。
我疑惑的看着他。
瞎子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我能听到,“拿回去戴在手上,能保你腹中的胎儿平安。”
就这么一张白纸剪出来的手镯能保我腹中胎儿平安?这瞎子,不会是楚墨去鬼蜮之时安排到沈家大宅来的手下吧?
可是,看那驼背妇人的态度又不像……
我实在看不出这纸剪的手镯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我把纸剪的手镯拿了起来,塞进口袋,低声说道,“谢谢你先生!”。
我不知道这纸剪的手镯是不是真像瞎子说的那样能保我腹中胎儿的平安,但在这诡异的沈宅里,起码有个念想,这让我的心里稍微心安了一点。
沈上德派来守夜的佣人陆续来到了灵堂,柳妈也来了。
她一见到我就上前搀扶住我,柔声对我说,“二夫人,你怀有身孕,要节哀顺变!大公子说了,让我扶二夫人上楼休息。”
我也正好累了,又急着回去把那纸剪的手镯带到手上,就任由柳妈扶着我上了楼。
回到房间把柳妈一打发走,我立刻就关上房门掏出了瞎子给我的那个纸手镯。
这纸手镯是用一张白纸剪成,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了很多个符咒,符咒的中间分别被点缀着四朵盛开的桃花,看上去娇艳欲滴。
这纸手镯看上去虽然怪怪的,但只要能保我母子平安,怪就让它怪一点吧!
我把纸手镯戴在手上,斜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这一段时间我和楚墨回到沈家大宅之后,就再也没跟小蝴蝶联系过,也不知道她在荷花村被夜影残安排的水鬼所伤,此刻的伤好了没有?
还有,这几天怎么不见陈薇的身影?
这两个人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相信谁?她们两个似乎都在算计我……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情!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双腿之间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淌一样。
我低下头一看,妈呀,双腿之间全是血!衣裙瞬间就被鲜血给惹红了……
我吓得从床上立刻爬了起来下了床,那些血就像自来水似的,顺着我的大腿一路流到了地板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得我站着的地方全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我脸色苍白,一路小跑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可是无论我怎么洗,下身溢出的血迹依旧是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随后小腹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肚子里掉出来一样,痛得我整个人直接蜷缩在了地板上,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也不知道疼了有多久,我忽然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发热。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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