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渐渐地,他的脑袋开始犯晕,酒劲上涌。
这时,又来一拨人敬酒,黄非忙推辞:“不能再喝了,下午得赶回省城……”
王村长大笑:“哈哈!走啥?多住两天,你瞧瞧李师傅,还能开车嘛?”
黄非朝另一桌望去,见李荣喝得面红耳赤,双手哆嗦着,连筷子都拿不稳。
尼玛,今天走不了,干脆喝个痛快,明天再走。
“叔叔,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啊……小妮放心交给我吧!”黄非一饮而尽。
一个白胡子老头乐呵呵地说:“不能再喊叔喽,改口叫爸啊!”
“对!要改口喽!”众人纷纷起哄。
黄非又端起酒杯,爽快地大喊一声:“爸!”
“好!”众人奋力鼓掌,王村长笑得合不拢嘴。
不一会,又半斤白酒下肚,黄非的眼睛通红,眼前人影飘忽。
白胡子老头露出仅存的几颗黑牙,笑眯眯地问:“日子可定了?”
王村长的酒量不错,仅有几分醉意,回答:“还没呢,小黄今天第一次来,回头请二叔给瞧瞧八字,选个好日子。”
白胡子老头晃了晃脑袋:“好说,好说,两人的八字,一定要合哇!”
黄非已然醉了,耳畔全是划拳劝酒的叫喊声。
“彩礼下了吧?这个规矩可不能少喽。”白胡子老头慢悠悠地说。
王村长咧嘴直笑:“二叔放心,小黄做大生意的人!他是有名的医生!听俺闺女讲,给人针灸,扎一下好几万呢!”
众人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小胡子村民叫嚷:“那辆‘卡车拉客’,一百六十万呐!乖乖,有钱人真他娘滴不得了!”
另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中年汉子,拍拍黄非的肩,喷着浓烈的酒气:“小黄啊,俺们村长可是个大人物,县里的那谁……都亲自夸过他滴……”
黄非笑呵呵地点头,晕乎乎听着。
“娶了俺们村长的闺女,是你的福气,要俺说,这彩礼……你起码得拿这个数!”中年汉子伸出一个拳头。
“王会计,你也太不把村长当回事了,这个数哪行?起码得多一倍!”对面一个村民反驳。
旁边的大婶接过话茬,尖声说:“人家黄老板,扎一针就好几万!你们的熊脑子都被狗吃了,真不识数!”
“哈哈……”院内响起放肆的狂笑声。
王村长欣喜万分,并不介意众人的调侃,眯着眼乐不可支。
王会计仍不放过彩礼的话题,继续问黄非:“黄老板,你准备多少彩礼给村长,俺帮你合计合计,俺做会计十几年了……”
黄非确实喝多了,没听明白众人的议论,迷糊地问:“啥……啥彩礼?”
王会计打个很响的酒嗝,鼻子贴到黄非的脸上,大声重复:“彩礼!给你老丈人的,彩礼!”
终于听清楚了,黄非使劲一拍桌子,啪!
他怒声质问:“谁?谁要彩礼?谁特么要彩礼!!”
众人顿时震惊,院内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