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时间,迷迷糊糊中,容胭听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眸,便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站立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
此时月明星稀,在他身前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整座城市繁华静谧的夜景。
远远看去,他就像是站立在云端,半灰半暗的光线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月光照在他身上。
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分明只是简单的黑白色调,却将他整个人映衬的越发锋利和孤寂。
他端着一杯酒,俯视整座南城的夜景,不知在专注地想什么。
容胭在大床上躺了片刻的时间,终于缓过神来。
她抬手扯去身上盖着的毛毯被,就那样光着一双白玉的脚轻步朝他站着的位置靠过去。
当她白皙的手臂忽然从后面环住他的劲腰时,容胭能够察觉到身前的男人忽然背部一僵。
片刻他偏过俊雅的头颅看她,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把你吵醒了?”
她站在他身后的位置,手臂环在他腰间,下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
她眉眼弯出好看的月牙形状,摇头笑道:
“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了。”
“宝宝今天听话么?”他将额头靠过来,轻然便抵在她的额头上。
容胭弯弯唇角,笑着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挑着好看的细眉睨他:
“江先生是问大宝宝,还是问肚子里的小宝宝?”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江遇城的心弦已经被她彻底撩拨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抚在她的细腰处,手劲一带,便令她稳稳地落入他怀中,另一只手已经放下了酒杯。
“是祖宗,两个都是祖宗!”
他沉声感叹一声,忍不住低首便封住她的莹唇,缠缠绵绵细细碎碎地吞噬她所有的美好与香甜。
容胭是懂酒的人,在瑞士留学期间她主修酒店管理专业。
每个月都会参加不同的酒会和宴会,学校同样也组织过不少的品酒会,专门指导她们区分各种酒类。
自从怀孕以后,她已经连着很长时间没碰过酒了,而眼前的男人刚刚饮了酒,嘴里有薄荷的清凉与红酒的甘甜。
她喜欢这种味道,就情不自禁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像是坠入痴迷里,再也脱身不得。
男人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没穿鞋子,光着一双雪白的脚丫站在他眼前,当即他便剑眉微挑,放开她的唇舌:
“脚是第二个心脏,以后不准不穿鞋就乱跑!”
说罢,他便将她打横抱起来,沉步离开落地窗前,走去沙发旁。
容胭的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盈盈笑着不说话也不回答。
江遇城颀长俊挺的身形坐于沙发里,她就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他轻抚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她睡裙的衣角里,略带薄茧的手掌在她白皙光滑的后背处游弋,感受那一片如同上等丝绸的细致肌肤。
“七哥。”她像只慵懒的小猫咪寻了一个最为舒服的方式依偎在他胸口处。
“嗯?”头顶处传来男人略带闷哼的声音,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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