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一床雪白的毛巾被盖到她身上,然后转身便离开了套间。
因为江遇城过段时间要陪着老爷子去一趟西非,所以在离开南城之前,他要将江氏集团下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尽快打点好,连带着几天回去宅子的时间都已经是过了凌晨。
有时候她实在困到不行了,见他还没有回家,就只好打他的手机。
有好几次,他接听手机的时候里面都是乱糟糟的声音,甚至还有争执不下的吵架声,后来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估计还在开会!
有时想一想,江遇城这个男人挺累挺辛苦的。
要撑起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不但要背负起家族使命,江氏集团旗下所有大大小小的公司企业和工厂是死是活,全都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如果说,这所有的一切放在以前,容胭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话,那么,她现在在心里是确确实实的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容胭躺在柔然的大床上,平躺了一会儿便就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只好辗转成侧卧。
她抬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隆起的小肚子,随着肚子慢慢大起来,她已经不能再平躺着睡觉了,否则就会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只有侧卧才是最为舒服的姿势。
好在这个时间点,小翩翩应该也是在睡觉,所以动静并不大,容胭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算闭眼睡过去。
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觉得心里好像没着没落,总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似的。
一觉醒来,她终于想到了什么。
容胭坐在床边清醒了一会儿,然后进去了洗手间,给卫瑶拨去了一通电话。
询问她关于骨髓库的事情,卫瑶在电话里只说最近一直在忙环齐的事情,有点晕头转向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还说让她耐心等几天,一有消息的话会立即打电话通知她。
两人匆匆挂了线,容胭便又拨去了另外一串手机号,那头嘟了许久之后才隐约传来一个声音:
“您好,哪位?”
容胭站立在洗手间的窗户前,低头望着大厦外面川流不息的街道与车海,她笑声回应道:
“赵姨,是我,小胭!”
“原来是小胭啊,你这新换了手机号,赵姨没认出来!”赵文君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
“我知道赵姨不换号的,所以您的手机号我一直都记得!”容胭乖巧地回答,语气忽然又有些许不好意思起来:
“赵姨,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不知道可以吗?”
“说吧,孩子,跟赵姨还客气什么!”
赵文君当年与季振凌同窗多年,自然也知晓季师兄对容胭生母的感情,所以也一直把容胭当做自己的孩子关心疼爱着。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患上了重型障碍,医生说只有骨髓移植才能彻底治好这种病,但是他的家人也都去医院做了配型,可是配型的结果都不吻合!
我知道赵姨在脑病研究领域挺有威望的,您一定认识不少医学方面的专家,我想让您帮我联系一下骨髓库那边,我觉得那里应该能够寻找到适合我朋友的骨髓!”
容胭并没有提及到容正远的名字,于是便虚拟了这样一个背景,无非还是不想让赵姨跟着一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