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暗暗吃了一惊,低着头不敢看沈熠,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着道:“老奴明白,圣上早就知道太子殿下是遭人陷害的,所以才会一直想尽办法寻找证据和真相……圣上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能证明太子殿下清白的线索?”
沈熠垂首沉吟半晌,而后沉沉一叹,“朕若是已经找到了证据,又何必在此苦恼?不过……”
说到这里,他语气骤然一变,神色肃然,“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费尽心思地想要谋害太子,谋夺朕这个位子!”
听着他带着怒意与杀意的嗓音,卓成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正慌张之时,突然只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名内侍进了殿门来道:“启禀圣上,矅王殿下求见。”
“曜王……”沈熠轻轻念道一声,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内侍得令退了出去,不多会儿沈千曜便大步进了门来,对着沈熠行了一礼,上前来扶住沈熠,“父皇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沈熠微微点头,“好多了,曜王有心了。”
沈千曜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那就好……儿臣一早去太医署那边打听了,说是父皇的药剂量已经减半,如此看来,确是有所好转。”
沈熠似笑非笑地踱着步,与他一并出了殿门,顺着长廊缓步走着,“你今日怎有空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来看父皇本就是应该的,若非近来京卫整顿,略有些繁忙,儿臣本该侍奉在父皇身边才是。”
“呵呵……”沈熠闻言,心情似是有所好转,拍了拍沈千曜的手臂,“你有这份心,朕知道,不过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京卫掌管着我京都四方的安危,必须严加整肃,半点马虎不得。”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卓成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看着父子俩一路走得不紧不慢,有说有笑,方才慌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而后意味深藏地摇头笑了笑。
一名内侍走到卓成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只见卓成稍稍皱了皱眉,看了沈熠一眼,神色有些迟疑,沈熠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卓成走上前来,俯身道:“回圣上,是……是左骁卫大将军元寒来求见。”
闻及“元寒”的名字,沈熠的眸子骤然一缩,“让他来。”
不多会儿,一名身着武装、三十上下的男子便快步走来,对着沈熠和沈千矅行了一礼,似是有话要对沈熠说,却又有些迟疑,偷偷瞥了沈千矅一眼。
两人会意,沈千矅正要退下,却被沈熠一把拉住,冲元寒道:“无碍,矅王是朕的儿子,有事尽管说来。”
“是……”饶是如此,元寒还是有些犹豫,“微臣奉命督查京中诸卫动向,近来一切正常,并未见任何异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清王府那边……似乎有些异动。”
沈熠眸色一沉,“什么异动?”
“清王殿下此番得胜归来,圣上允其休假一月,按说清王殿下应该借此机会好好休息才是,可是最近几日微臣的人却发现清王府的府兵时常夜半出门,黎明而归,微臣派了人去打探情况,却悉数被甩开了,微臣无能,未能查出清王此举为何,又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只能来禀明圣上,求圣上拿个主意。”
沈熠浓眉紧蹙,紧盯着元寒看了会儿,突然侧身将目光移向沈千矅,“矅儿,你有何想法?”
“这……”沈千矅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这件事儿臣不明内情,不敢妄加评断。”不过依儿臣之见,十一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悖逆无法之人,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转向元寒问道:“元将军,你可有查出清王府的府兵是去了什么地方?”
元寒垂首想了想,摇头道:“具体不知,微臣的人没能跟到最后,不过看那方向,是朝着东边去的。”
“东边……”沈千矅轻轻念叨了一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咕道:“难道是……新校场?”
沈熠问道:“你说什么?”
沈千矅对沈熠笑了笑,没有答他,继续问元寒道:“元将军可有发现清王近来与什么人走动最密?”
元寒凝眉想了想,道:“清王近来忙得最多的就是太子殿下的事,除此之外,不是酗酒买醉,便是闭门不出,至于与什么人走动最密……那应该是珩王殿下,闻说珩王殿下正在帮助清王殿下一起寻找线索。”
“珩王……”这个回答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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