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服的,可是看到令国公夫人对自己暗使眼色,这会儿也稍微冷静了一下,知道再说自己讨不了好,便知道闷声道:“女儿知错了。”
令国公夫人见女儿认错了,才舒了一口气,见二女儿哭得凄惨,心中到底不忍,便顺着令国公气得起伏不定的胸口,道:“国公爷,妾身知道这件事是两个孩子的错,但是她们到底还小,不懂世间险恶,要我说,也是那安平侯府的丫头可恶,区区庶女,居然敢算计咱们国公府的嫡女!”
“女儿都闯了这么大的祸了,你还在替她找借口?当真是慈母多败儿!”令国公气得指着林玉洁,“别人算计也要她上当才行!说穿了,还不是自己蠢?别人说两句就上钩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女儿!”
林玉洁闻言只是不停的哭泣着,她知道,现在说什么怕都会让父亲生气,眼下她不敢奢求其他,只希望父亲不要罚的太狠。
林谦在一旁看着,也有点心疼妹妹,只是他知道,现在若是求情,只会适得其反,这件事想来怎么也要让林玉洁吃点苦头方能揭过去了。
这时,见令国公可能是骂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林谦忙斟茶递过去,令国公接过茶盏,狠灌了一口,才觉得火气下了一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儿,叹了一口气,道:“萧儿,今日这件事,看得出来你还是缺乏历练,行事还是无法沉得住气,今日起便罚你在自己院子里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沉稳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林玉箫没想到自己被冤枉了回来没有安抚还要被罚,自然是不服,可是在母亲和兄长的暗示当中,她也只好不情愿的应了下来。
处置过林玉箫,自然就轮到林玉洁了。
令国公目光沉沉地看着林玉洁,沉声道:“洁儿,这件事你做得太令为父失望,眼下那卿家大丫头虽说不会将此事闹大,但是那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若是为父不重罚你,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便毁了,对宣王殿下,也不好交代。”
越听令国公的话,林玉洁心越发下沉,她知道,这件事当真是无法善了了,强忍着内心的惧怕,小声道:“女儿但凭父亲处置。”
令国公看着女儿低垂的脸,良久,才缓缓道:“你收拾好行李,明日就去家庙,为列祖列宗祈福。”
只说了让她去家庙,却不提什么时候让她回来,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怕是自己再次回到国公府,不知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令国公夫人如何舍得自己的女儿去那受苦,想开口求情,却被令国公一眼瞪了回去,令国公夫人无法,只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悄声哭泣着。
而林玉洁却仿佛傻了一样,神情木然的跪在那,不哭,却也不做回应。
令国公见女儿如此,如何不心疼,只是事情到了如今地步,便是心疼也没有办法,不得不狠下心,再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林玉洁闻言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看了看令国公,缓缓点了点头,道:“女儿省得,此次去家庙,一定会反省己过,只是女儿不在爹娘身边,还希望爹娘能够好好照顾自己。”说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而令国公夫人更是心如刀绞,上前一把揽过女儿,痛哭出声。
令国公心里何尝好受?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如今却要去家庙那过着清苦的日子,而且他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接女儿回来,想他林毅何尝如此憋屈过!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居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那个卿恒教出来的好女儿,一个区区庶女,居然敢算计他的嫡女!原本他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现如今,是他卿恒的女儿先惹到他的!这口气若是不出,那他这个令国公就不要做了!
又看了一眼伤心不已的林玉洁,令国公叹了一口气,不愿再看到这令人难过的一幕,便起身走了。
而令国公这一走,令国公夫人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哭声,搂着林玉洁哭了好一阵子,直到林谦意识到令国公夫人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才觉不对,忙上前扶起母亲,担忧道:“母亲,您没事吧?”
而这时候令国公夫人只捶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林玉洁见此也紧张了起来,忙道:“哥哥,快扶着娘去看大夫吧。”
林谦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时也有点放心不下林玉洁,这时候林玉箫道:“哥哥你放心,妹妹这,我会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