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卿安容忍不住冒出了虚汗。
陆姨娘察觉的卿安容的变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恰好挡住投射到卿安容身上的目光,笑得一脸和煦,道:“大小姐有心了,不过要我说,原本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也不在乎什么证据,若是大小姐大费周章的去挨个询问,被有心之人拿着,怕是反而会大做文章,反正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万不会有什么证据,只要容儿是无辜的,那些人也只能逞口舌之快,而且待这个风头过去了,谁会再说这件事?所以倒是不用在这件事上费那么多心思,还是先想想侯爷的事情吧,大小姐方才说的那个法子似乎不错,而且大小姐说得那般胸有成竹,想来是能有十成的把握?”
陆姨娘这句话倒是彻底转移了安平侯的注意力,卿琬琰见此,心下暗笑。
这陆姨娘倒是会转移话题。
“陆姨娘说笑了,琬琰不过就是一介凡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怎么敢说自己的计策能一定成功?只是把握比较大,并且若是大表哥出面行不通,还可以找宣王殿下,有宣王殿下出面,那基本能确定成了。”
卿安容强忍住出言讥讽,眨着眼睛,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道:“可是大姐姐方才不是说找了宣王殿下会将事情弄复杂吗?”
卿琬琰微微一笑,道:“二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若是求宣王殿下,让他去求皇上,反而会惹祸上身,可若只是宣王殿下,不牵扯皇上的话,那就没那么麻烦了,大表哥和宣王殿下年龄相仿,又同为男子,由大表哥去说,也能省去一些麻烦。”
“大姐姐果然思虑周全,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如此的话,不如直接找宣王殿下,不是能省去麻烦吗?”
“二妹妹你还是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呢。”卿琬琰摆出一副耐心教导的样子,“虽然我已与宣王殿下定亲,但还是身份有别,所以需要时时刻刻的谨记分寸,若是现在就让宣王殿下帮忙,宣王殿下心中会对咱们侯府作何感想?当然,父亲的安危最为重要,所以若是最后大表哥那行不通,便只能请宣王殿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妙。”
这一番话在卿安容听来不以为然,但是老夫人听着却颇为认同,忍不住夸赞道:“琬琰果然长大了,行事越发有章法,也越发有分寸了,不错,你父亲这件事是着急,但若是咱们能自己解决就不要过多麻烦宣王殿下,尤其这会儿还才刚定亲。”
安平侯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做异议,陆姨娘见此,便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便道:“大小姐所说的果然是良策,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等着亲家大公子去找令国公大公子,若是事成了,容儿便去家庙。”说这便对卿安容使了使眼色。
卿安容自然不想去家庙,但是陆姨娘已经示意她认下这件事了,而且也知道现在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便压下心中的不满,表现的真心实意道:“是的,若是令国公答应不再找父亲的麻烦,让容儿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陆姨娘见此心下满意,但是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让卿安容不要去家庙,虽然那也有人专门伺候打扫,但是和侯府根本没法比,而且天渐凉,那地处偏僻的,卿安容到那可不就是得吃苦头了?
谁知卿琬琰却突然歉然一笑,道:“怕是要麻烦二妹妹尽快启程去家庙。”
话音一落,便是陆姨娘脸色都有点僵了,示意卿安容不要说话,她才道:“这是为何?若是那令国公的大公子一开始不同意,安容儿不是也白去了?”
“二妹妹先去,咱们再去找林公子提起此事,方显出咱们的诚意,若是要林公子去说服令国公之后,二妹妹才过去,这就好像咱们在威胁令国公似的,姨娘您想,您若是令国公,会喜欢哪一种情况?”
这一番话,让陆姨娘哑口无言,因为卿琬琰说的不错,若想显出诚意,卿安容先走最为合适,可让她看着自己娇宠的女儿去受苦,她怎么可能舍得?
而卿安容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却也不敢表现出任何排斥,只能紧紧的看着陆姨娘,希望她相出主意。
可安平侯却没有这个纠结,听完卿琬琰的话,便觉得这么做可想,当下便将这件事定下了,而陆姨娘便是想找理由,也根本找不到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