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景直接道:“本王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果然,苏墨晚猜的没错。
看来那十几个侍卫是出府去‘找人’去了。也真是够辛苦的,刚刚演完了一场戏,就又要赶下一场戏,这比二十一世纪的明星赶通告还忙啊。
苏墨晚决定了,等这次事情过了,一定要将这十几人请到醉今朝去大吃一顿,犒劳一下。
见她不说话了,慕容景便问了,“你将人安排到了陆遗风那里?”
“嗯,他那里比较僻静,一般也没有什么人回去,沈慕蕊待在那里比较安全。”
苏墨晚说着,忽然道:“因为我身上穿的这衣服,陆遗风已经认出来了是我将掌门令给他的。”
慕容景的眸色因这一句话而深沉了些许,脸色微微异样,苏墨晚不知道他这表情什么意思,就听见慕容景忽然声音低沉了问了一句,“那他可有说什么?”
苏墨晚回忆了一下,说是说了,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便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我没打招呼就半夜闯了过去,他有点不高兴。”
只是有点不高兴?
秦王殿下醋性又起来了。陆遗风那人,谁胆敢不经过同意就进了他院子,那绝对不会是‘有点不高兴’这么简单。
陆遗风肯定是念着苏墨晚给了他掌门令这事。
虽然苏墨晚说了陆遗风什么话也没说,但秦王殿下心里总觉得不对味。
苏墨晚见他脸色上一瞬还行,下一瞬就不太好了,反省了一下,自己也没说什么,便道:“我也是看他一个人待在那地方比较孤单,所以才将沈慕蕊弄过去做个伴嘛,谁知道他那里居然还住着别人。”
慕容景情绪成功被转移,“落花轩里居然住了别人?”
这消息让慕容景意外。陆遗风这个人最是不喜欢别人打扰,怎么还允许别人住进去?沈慕蕊能住进去,或许是看在了掌门令的份上。
想到这里,慕容景沉着声问:“你可知道是何人?”
苏墨晚见他神情如此肃穆,只觉得他反应奇怪,但还是如实道:“一个年轻公子,姓虞吧,我听丫鬟叫他虞公子来着。”
虞?
难道是……
慕容景眼神一凛,又追问道:“那个虞公子和你说过话?”
“说过。”
苏墨晚看慕容景的表情就知道,他或许认识那个虞公子,便道:“今晚还和他交手了,他一时不慎,被我伤到了。”
“伤到了?”
慕容景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如果真是他知道的那人,怎会如此轻易就被苏墨晚伤到?
苏墨晚肯定的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给慕容景简单的说了,最后又将陆遗风认出她的事又说了一遍。
慕容景脸色复杂,听了苏墨晚说的话之后,便沉默了下来,苏墨晚知道他在思索,便直接走到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握着茶杯的时候,掌心格外的疼。先前她也知道自己的掌心是磨破了,忍过了最初的疼痛之后便没管,谁知道这时候被一个端茶杯的动作又将痛意刺激了出来。
苏墨晚很轻很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慕容景看不见的地方将手掌细细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有些瘆人了。
因着绳索粗糙,掌心的皮破得有些惨烈,有些皮屑还挂在手心里,翻着,整个掌心都透着红色,有的是皮下的淤血,有的是渗出来的细密的血粒,还有的地方直接就是红色的嫩肉了。
还真是惨不忍睹。
苏墨晚轻轻吹了吹就准备忍过去,谁想这么轻的动作居然没逃过慕容景的耳朵,只听慕容景语气不悦的道:“过来本王看看。”
苏墨晚下意识的就是一缩,居然有点心虚。
但是想了想,也没必要瞒着,便直接从桌子边到了床边去,把手掌向上摊着,送到了慕容景面前。
于是秦王殿下脸色一下子就又黑了。
这女人,怎么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不是说了万无一失,那这满手的伤是怎么回事!
慕容景也能看出来这是摩擦出来的伤,不是绳索,就是藤蔓。联系到今晚的行动是在悬崖边,便以为是抓着藤蔓的时候擦伤的。
慕容景抬头,就要对着卧房外喊人,苏墨晚看出他的意思,急忙阻止了。
“就是破了个皮,过两天就好了。”
慕容景是想让丫鬟拿消毒的药进来,听苏墨晚这么一说,便将脸沉了下来。
“那附近的悬崖不是有一处半壁上有石块的,怎么弄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意思就是,有个地方地形不错,你是不是没选对地方。
苏墨晚被‘这么严重的伤’给逗乐了,这算是哪门子严重的伤?这都算严重,那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呢。
但是一看慕容景那脸色,苏墨晚这话就说不出来了,只好眼珠子一眼,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将手又往慕容景面前伸了伸,道:“是有点疼,要不,你给我吹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