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苏墨晚心底一震,原来上官清其也不容易。
她张了张嘴,正想着要怎么安慰人才合适,就又听上官清其道:“那时候我才九岁吧,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南宫遇,多恨南宫遇的母妃么?”
南宫遇当时还是个孩子吧,这里面又有南宫遇什么事?难道上官小时候经常被南宫遇欺负?
苏墨晚皱着迷,眼神一沉,张开的嘴却又一次被迫合了起来。
上官清其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南宫麟。我九岁那年,麟儿才四岁,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很得我父皇的喜欢,有一天趁我不在的时候,南宫遇将麟儿推进水塘里去了。”
上官清其话音一顿,苏墨晚的心立即跟着一揪。对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南宫遇的确是可恨。
“你弟弟他……”
“他现在没事了。”
上官清其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手指暗暗握了握,最后道:“幸亏当时发现的及时,救上岸之后将命保住了,但……脑子却烧糊涂了,至今还是和四岁的孩童一样。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就记不得以前那些黑暗了。”
原来人还在。
苏墨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得对上官清其又同情了几分。他当时还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先是失了母亲,后来又差点失去了亲弟弟,这孤立无援的境况,换了谁都会觉得难捱吧。
苏墨晚想起关键之处,立即问道:“那你弟弟现在人在哪儿?”
“他在右相府里。这些年,多亏了上官叔叔收养我们。”
苏墨晚愣了愣,“那怎么没听说右相大人有两个儿子?”
上官清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麟儿怕生,从来不出院子,也就没有那个必要。”
似是想起了什么,上官清其微微笑了笑,“之前不是有传言说我是断袖?有一次我将麟儿带出去了,麟儿怕生就一个劲儿粘着我,这才让看见的人误会了。”
所以也不解释?
这其实,也不好解释。
苏墨晚听完上官清其的故事,只觉得心情有点沉甸甸的,有个词叫感同身受,她现在就是这情况。
她实在佩服上官清其,他能在九岁的时候,带着刚刚出事的幼龄弟弟,成功的避到了云墨来,重点是,还没人知道。
要做到这一点,着实不容易。
苏墨晚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五味杂陈,很是纷乱。
她理了理思绪,抬眸看向上官清其,轻声问道:“那你现在回砚雪去,是要对付南宫遇?”
其实苏墨晚真正想问的是,他拿什么来对付南宫遇。
上官清其敛了回忆神色,立马换上了一副以前看着讨厌,现在看着亲切的得瑟表情。
他往椅背上一靠,带着几分慵懒道:“自然是要对付他,我父皇现在估计是老糊涂了,居然由着南宫遇异想天开,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计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家的江山倾覆了。”
“你——”
“你不用担心,对付南宫遇的实力我还是有的,这个就不和你细说了,就是到时候需要停战的话,想请你帮帮忙。”
上官清其说着,心底冒出一丝浓郁的酸涩。
苏墨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瞪着眼懵逼道:“请我帮忙?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难不成是想让她假装被绑走,然后威胁慕容景退兵?
咳,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苏墨晚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上官清其戏谑道:“你当然帮得上忙,不是说最有用就是枕边风了么?到时候还请你吹上一吹。”
“……”
苏墨晚脸色微微一红,只觉得这话有点莫名的耳熟,使劲儿在脑海里翻了翻记忆,死了一批脑细胞之后才终于想起来,七公主也对她说过这话来着。
这两人还真是……迷之相似。
可是,慕容景现在不在身边,东鱼和凰城隔着这么远,她就是把肺吹炸了,也吹不到慕容景那里去啊。
她要是为了这事专门去东鱼找慕容景吹风,会被拎去站墙角面壁思过的吧?
可说到底,这事儿应该找墨尧帝才比较容易吧,毕竟墨尧帝这么看重上官清其,到时候把七公主往上官清其那里一塞,然后皆大欢喜……
上官清其见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了头,眸光闪烁之后,就又提醒了一遍。“小心欧阳黎亭,我今天找他合作的时候,他的要求是让我把你找出来,送到他面前去。”
听见这个,苏墨晚脸上的红云顿时就消散了,她抬起头来醒了醒嗓子,嘴角挂着上官清其熟悉的痞笑。
“这个简单啊,等改天我有空的时候,你再把我送去。”
上官清其听了也笑,但他没有当真,只以为苏墨晚是在例行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