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三郎一把抱起仪姐儿颠了颠,不由皱眉,“竟是轻了?姐儿出门可是饿了肚子?”
仪姐儿最喜岳三郎颠她,搂着阿爹的脖子便撒了娇,“阿爹,再颠,再颠!”
“好嘞。”岳三郎也喜乐的托着仪姐儿一把就将之举过了自个儿头顶并骑到了脖子上,然后抓住仪姐儿的两条小腿就在院子里疯跑转起了圈圈。
仪姐儿又是尖叫又是‘咯咯’声的大笑,茶娘急忙扶着大肚从厨房里出来,气极的指着院中父女二人叹气,“还不快将她放下来?姐儿多大了还这般戏耍,又不是那哥儿,若惯的她越发的野相成了哥儿的性子,长大了哪家能嫁的出去?”
茶娘嗓音一大,岳三郎就刹了步子。
他立即就将仪姐儿放了下来,父女两个站在一处皆是可怜的望着茶娘。
梁氏从后头出来,看到这一副样子心里啧啧直叹:这岳三郎果真是个聪明的,晓得这种时候放下身段子装弱相,若他真是个大爷依茶娘的性子这事只怕没完,这会子茶娘心底哪里还能气?
真的气,也只怕消散了五六分了。
果真,茶娘转身就向里屋走去,岳三郎捏了捏仪姐儿的小脸又从怀里摸出个饼来递给她,“阿爹待会儿给你当马骑!”
仪姐儿接过饼蹦跳的像只兔子,岳三郎转身向厨房门口的梁氏鞠了一躬后立即就追进了里屋去,梁氏冷哼一声,招手叫过仪姐儿,转身便带着进厨房里去了。
茶娘坐在床头板着脸扭过了大半个身子向里边去,岳三郎撩了帘子进来瞧见她这副模样心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早迟都明白,她是要晓得了,还不如揭开了天窗说亮话,岳三郎不愿这夫妇有那隔夜仇,自家没了和睦,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呢!
“我也是不愿娘子你担忧,肚子里还怀着哥儿呢。再说仪姐儿也没得大事,待她归家你便晓得了,并不是故意瞒你。”
茶娘隐忍着没有怒气出口,梁氏说的话她也记得,更何况岳三郎这是在给她下话呢,他也算得是个知冷知暖贴心的汉子了。
“你是何时晓得仪姐儿的事?”茶娘瞥了他一眼,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岳三郎瞧她搭了话,立即便又上前了两步,语气尊重又恭顺,温柔又低姿,“昨个儿,大哥过来送麻花,他把我喊出去送了他两步便说了。他也是顾着你的身子才没当面说……”
茶娘心中冷笑,只怕也是没脸罢?自个儿媳妇做出那种事,便是见仪姐儿都没脸了!
茶娘忍在了心头并未表露出心中的不屑,她晓得,岳三郎有多维护岳大郎,他自个儿的心头便也有多愧疚于仪姐儿,茶娘再看他这副做小的样子,晓得他这个当爹的自也不比她这个当娘的心疼少多少,心中虽叹春娘不是个东西,但终究也不愿再拿这事迁怒于岳三郎。
“刚仪姐儿归家来,哭的像个野猫儿,她是吓着了,只在别个面前她最会做的勇敢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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