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
岳令仪立时捏住茶娘的手道:“阿娘,澄姐儿已给了她们下马威,怕是她们也不敢!再者,女儿晓得她们是什么人,自也会提防些,况且我也不是孩童了,还怕了她们不成?女儿也是有自个儿心性的,她们若真敢上来招惹我,我也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茶娘听罢‘噗嗤’一笑,便是一旁的泉娘都笑了起来,“姑娘可真是长大了,太太该放心让她自个儿出去结交些朋友才是,那澄姐儿才是真正浸淫在这些大家后院里长大的,我觉着便是姑娘过去多看些,往后也少吃些亏!”
毕竟岳令仪再也不是乡下的小姑娘了,她往后自也不会嫁个门槛低的,心性一直纯真倒也并非好事,多看些于她来说反倒有益。
茶娘虽然忧心,但也赞同泉娘所说,只私下同泉娘感叹,“这陈家后院也乱的太不成样子,李家姐姐要主持这样的后院倒也为难。往后仪姐儿,我也定要为她挑个简单的。”
泉娘却笑,“只怕要像太太这般简单的不是容易,不过姑娘还年幼,但且看罢。”
茶娘却上了心,仪姐儿到底不小了,过了冬也该十岁了,离及笄也不过五年光阴,只想来便一阵心疼,当初还是个小豆蔻般的娃儿,如今却已长成一株秀丽的娇花,还不晓得要叫那个堵心的摘了去呢!
又过了几日,岳令仪总算正式开始每日去陈家进学。因澄姐儿之前的下马威,陈家那几个姐妹倒还算客气,既没来招惹她,但也并未有交好之意,岳令仪却也并非如她们那般做派,第一日还带了不少点心分送于人,只她们不甚稀罕便只是摆在一边碰也不碰,岳令仪也只是笑笑,她人如何做事于她无关,她但求问心无愧行为无差。
只澄姐儿拉着她私下说了两句,“在这个家中,你但凡只用按你自个儿的心意来行事便可,不必和她们应酬!这陈家如今也没人敢对我澄姐儿的人耍脸子使绊子的,你只当瞧不见她们,咱们欢欢喜喜上咱们的学!”
岳令仪听罢便彻底丢开了陈家那几个姐妹之事,往日里果真也只和澄姐儿来往,而女先生所教的课业虽然同自个儿曾在家中所学的不同,但岳令仪学起来也并不费事,只女红课于她来说有些笨拙,琴也马马虎虎,棋画倒还有些样子,没得几日那女先生也摸到了岳令仪的底,晓得她竟然比陈家好几个姑娘都要强些到底惊讶,惊讶于她一个乡下的姑娘竟比这些从小便学着的城里姑娘还要有天赋。她哪里晓得岳令仪也算是从小学着走的,只女先生心底到底对岳令仪另看了一眼。
不说这进学之事,总归是女儿家们拉拉扯扯的小事,更何况有陈芃澄,岳令仪在陈家倒是从未吃过亏的。
岳家入充代以来,虽来的低调,又是商贾,但到底渐渐的还是传开了声,岳三郎如今也并非那小商小户,便渐渐的有了不少上门结交之人,只到底还都只是商户,茶娘却也还算应付自如,日子渐渐的总算上了正道。
转眼入了冬,进了腊月,腊八前夕岳家又接到一个帖子,这次发帖子的竟然是郡守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