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
徐长歌擦了擦椅子上的雨水坐了下去,望着天边一抹暗沉的云彩道:“我自幼在边荒沙漠长大,随着马贼四处打家劫舍。从我十岁起便是不杀人就无法生存下去,直到有一日我跟随的那伙马贼被一个剑客剿灭了,那人见我年少,心有不忍,把我带回了他的门派。”
浪天涯靠着树干道:“那人便是苍云剑派的吗?”
徐长歌点了点头道:“是苍云剑派大长老剑圣,也是我的恩师。”
祝清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壶酒,灌了两口递给徐长歌,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叛离师门了?”
徐长歌双眼之中满是仇恨之色,右手抓着酒壶像是要将它捏碎般,叹了口气道:“直到我在师门行成人礼的那晚,我师傅剑圣被人暗杀了,而他背上插的剑是我常用的佩剑,并且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掌门与一众长老认定是我所做,要将我就地正法。”说着,眸子里竟是闪动着一丝泪光,喝了几口酒又道:“是小馨通知我,更陪我一起离开了落雪峰,浪迹江湖。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她被那……”说到这里他竟是不能控制自己,浑身颤抖起来,哭的像个泪人。
这哪还是那个拔剑之后冷酷无情的徐长歌,这哪还是那个战场上谈笑风声的徐长歌。也许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也许他一直在伪装,也许他从未忘记。
徐长歌猛灌酒壶,道:“边让那个畜生,将她玷污之后,更是废了她的武功。等我赶到之时,小馨已经……已经自尽身亡。”说着,抹掉眼泪,眼神之中满是怒火道:“从那以后,我便醉心武道,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能手刃这仇人,以寄慰小馨她在天之灵。”
祝清秋与浪天涯相继对望一眼,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徐长歌竟有这么一段凄惨的往事。
祝清秋有些歉意的道:“都是我太八卦了,勾起了老徐的伤心事,你不要……”
徐长歌一把将酒壶递给她,站起身哈哈笑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不会欺骗自己,也不会以酒度日悲天悯人,怨恨世道不公。从她死的那一刻的起,我便明白,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所以,我寄情于剑,与她相忘于江湖。正如我师傅所说,因能极于情,顾能极于剑。”
浪天涯大叫一声好,抢过祝清秋手中的酒壶,喝了两口,道:“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想必令师也是一个重情之人。徐兄能在失去这两位至亲至爱的人之后还没能被感情打垮,日后且会是平凡之辈,他日若徐兄踏上那武学巅峰,我定会带着美酒前去找你不醉不归。”
祝清秋却是扫兴道:“可眼下这情况我们都没法应付了,那离雨堂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徐长歌突道:“不如我们去踩踩点,我知道一个天魔门的窝,你们两个有胆量跟我来吗?”
浪天涯笑着微微一弓身子,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
徐长歌哈哈一笑道:“看来天魔门遇见我们实在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祝清秋带上衣服上的帽子,一拍二人的肩膀道:“你们待会可千万要保护好我这个弱女子啊!”
浪徐二人相识对望一笑,掠空而起,都是回头同时说道:“好勒!祝弱女。”
就见在夕阳之下,三道身影快速在屋顶上疾速穿插飞行,还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龙川城终究因为他们的搅动而变得更‘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