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叹道:“唉!这儿大不由娘哦,有了媳妇就忘记小姨妈了。”说罢,将牛肉丸送进嘴里嚼了起来,突地双目一下变的十分明亮,急忙又道:“这牛肉丸谁做的?”
浪天涯见到她不可思议的表情,皱眉道:“怎么了?”
正要举起筷子的殷三娘也是附和道:“我做的啊,有什么不妥吗,小姨妈?”
祝清秋一下拉着三娘的手,道:“你……不对啊,你连胸*罩是什么都不认识,不可能做出撒尿牛丸啊?”说着,嘴中不停的嘀咕着什么,突猛地一拍桌子,又问道:“谁教你的?”
殷三娘被她一惊一乍的神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我娘!”
祝清秋慢慢点了点头,神情十分古怪,过了好半会,才自言自语道:“那样就对了。不然我怎么说三娘身上总有股现代女性的味了。”
浪天涯拿起酒壶替二人倒了两杯,好奇道:“现代女性的味?什么意思?”
祝清秋道:“你看三娘是不是比你见过的其她女子要开放的许多,不像那些大家闺秀,笑一个还要拿手挡着半个脸,并且在她心中对爱情的追求是毫不忌讳的。”
殷三娘连连摇头道:“小姨妈你到底要说什么?”
祝清秋嘿嘿笑了两下,道:“没什么,就是夸你。哦!等到了夏天去你老家游玩,好让我们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是个什么样!”
殷三娘欢喜道:“好啊!”
浪天涯却是听出了一些什么,但见到小姨妈没有当面说破,也不好在问下去。
等到吃完早饭,外面的小雪变成了大雪,整个青衣巷在大雪中透出让人心悸的宁静。
浪天涯从木架上拿了油纸伞递给小姨妈。
不想祝清秋罢手道:“下雪不用打伞。”说罢,将头顶披风上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继续道:“这青衣巷的雪景可不只是看人家院子伸出的梅花而已,在巷子的中央有座石拱桥叫‘断魂桥’,那边的景色保证让你们二人开眼。”
殷三娘一把浪天涯手中的伞,走出院门撑开,道:“快进来,暮哥哥。”
寂静狭长的巷子,青砖白雪,此刻看起来更显得分外寂静,一些屋檐下结着长长的冰凌,偶尔能听到它们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想必那户人家的腊梅在这冬日更是清香了。”殷三娘自言自语道。
三人在悠长的胡同里七拐八弯,走了不消片刻,祝清秋突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果不其然,几人就闻到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殷三娘皱了皱高挺的瑶鼻,嘴角咧出一抹笑意。
就见她急忙快走几步,停在一岔路口。
远处转角的墙院边,一枝腊梅从院内伸出,悄悄打量着这雪白的世界。殷三娘走了过去,伸出手折下一朵垂在院外枝头上的一朵黄花,树上的雪花被拉扯的纷纷坠落,发出哗哗的声响。旋即她将腊梅花擦在鬓角,回过头望着浪天涯笑道:“好看吗?”
浪天涯猛地心中一痛,想起了夏花开也是这般模样询问过自己,一下眉头沉了下去。
突地,院内这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哪来的采花贼?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