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芙蓉和二夫人纷纷上完香,欲准备回去,却不料却下起了雪。
芙蓉勾嘴阴笑了一声,随后道:“娘,看样子雪会越下越大,路面也滑,要不我们等雪停了再走吧。”
二夫人看了看漫天飘雪,随后蹙了蹙柳眉不耐道:“这鬼天气,算了,就先等着吧。麻烦小师父为我们准备一两间斋房了。”
小师父双手合十道:“施主,这边请。”
入了后院,突然瞧见内庭院的斋房处有人把守着,着二夫人好奇问道:“小师父,今儿个可有那位贵人也来一同上香了?”
走在前面的小僧回到:“主持说,来者都是心安礼佛之人,都是佛家弟子,没有贵人。到了,两位施主请便。阿弥陀佛。”说完小僧便告辞了。
二夫人戳之以鼻哼了一声。芙蓉扶着二夫人进了屋道:“娘,你没看到守在门外的高于世高公公吗?看样子是太子殿下来了。”
二夫人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今儿死活都要来松林寺上香,没想到却是为了太子殿下,芙蓉啊,你就不怕三王爷知晓了?”
芙蓉挽住二夫人的胳膊,如同小女儿撒娇一般道:“所以啊,娘亲,你要为我保密,就说今日谁也没见着,那小师父不也说了吗?来着都是佛门弟子。”
二夫人翻了一记白眼,随后拂了拂袖子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去见太子殿下了,好好回斋房去歇息,等到雪停了,我们就回府。”
“是,娘亲。”说完芙蓉福身行了行礼便退下了。
芙蓉出了斋房,随后轻声绕过走廊到了内庭院。突然她瞧见内庭院一斋房被打开,一女子微微挺着肚子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妇人。
那妇人芙蓉倒是见过,是李尚书的夫人。看她两近亲如同母女的模样,芙蓉很是诧异,这李夫人不是说没有子嗣吗?
随后一路随着两人到了斋厨后面,两人有笑有说,那女子伸手捋了捋旁边妇人的肩袖,露出了落有胎记的半个手臂。芙蓉一惊。
没过多时,那妇人似乎是要去拿什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斋厨,只剩下女子一人。芙蓉绕过把守的官兵,瞧瞧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斋厨的房门。
听到动静,原本正在筛选药渣的木女宛转身过来,见到是芙蓉,身子一个趔趄往后,险些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去。
看她的反应,芙蓉便知道自己猜想得不错,随后一声冷笑:“我就说怎么一个好好的人,说流产死了就死了,原来是装了一张人皮苟活成了另一个人。”
木女宛面色苍白,她靠住后面的案板,护住肚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谁……”
芙蓉鄙夷的皱了皱眉,道:“李婉清,你何必再装,再怎么披人皮也遮盖不了你那愚笨的脑子。”
木女宛知晓自己的身份被爆了,虽然面色依旧紧张,但缓和了很多。看着她的语气,似乎不是来针对她的。
“李婉清,你胆子也是够大的,居然敢拿炸死之事来堵住悠悠众口,更是欺骗了皇上和殿下,如此欺君之罪,你如何担当?”
李婉清面色急促难安,额头上都是汗珠滚滚,但依旧闭着口只言片语都不曾说出口。
芙蓉见她如此也是不急不躁,倒是转身慢悠悠走了几步道:“你不开口也没关系,日后你去了慎刑司有法子让你开口说话,不过嘛,到时候被流放的原太守夫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肯定会被满门抄斩的。”
太守已经被斩杀,太守府被抄,两位太守府儿子和太守夫人被流放在禹都边境。
此等惨景,木女宛每当想起就泪流满面。
她红着眸子瞪着芙蓉,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芙蓉扬嘴冷冷一笑:“不用对我这么凶,你太守李家落得如此情形还不都是那个太子妃顾忆害的。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今日来只不过是想给你站在一条船上罢了。”
木女宛红着眸子疑惑的看着她:“当初若不是你蛊惑我在她大婚的时候去挑事,我能落得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你害的!”
“说你蠢,你还不信。就算她大婚的时候你不去挑事,她依旧会用计除去你太守府,何况你以前三翻四次陷害她,你以为她都会既往不咎吗?少犯傻了,她顾忆是什么人?那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阴诡之人,就算人不犯她,她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加百倍犯别人。”
木女宛低着头,想起顾忆对她的种种,若是偷梁换柱炸死的消息暴露,走上了父亲的老路,那便是欺君灭门的大罪……让她装死换个人皮活着不是为了救她和救孩子,而是为了将太守府赶尽杀绝吗?
“那你今日来是想干什么?!”
“很简单,帮你一起杀了那个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