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帮肖扬树立公众形象吗?”
“这只是其一,”容楚老神在在地说道,“教会是公立组织,每个阶层的人都有信仰自由,教会宣传的教义看似众生平等,其实不过是上层阶级控制百姓思想的一种方式,就像古代,皇帝还不是说自己是真龙天子?真要说起来,教会很早的时候,可是为皇室服务的,所以哪来的平等?虽然我的话有些偏激,但我认为还是有点道理的。只不过,现在的教会是公众的,是为平等的大众服务的。”
“你的意思是,华静芸在教会除了帮肖扬树立公众形象,还有别的目的?”
“这个,我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容楚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小时候的经历让他知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没有平白无故的行为。
两人说话间,把华静芸的卧室仔细摸了一遍,选了两个视线好,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装上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正事做完,柔宁贼呵呵地看着容楚。
容楚无奈地摇头。
这下柔宁不满意了,噘嘴说道:“来之前,你同意了的!”
声音不大,满腔控诉。
容楚轻声笑了出来,“我又没说不让你做。”
“那好,你出去。”
容楚一愣,显然不明白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会妨碍到柔宁接下来的行动。
柔宁却固执地说道:“这是我的小秘密,现在还不想被你看到。”
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容楚只得说道:“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容楚前脚一走,柔宁后脚就爬上了华静芸的床,盘腿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
华静芸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眉心皱在一起,身体还微微颤抖,随时都会醒来的模样。
柔宁却一点也不着急,拉开上衣的拉链,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点燃后,放在了灯柜上。
淡淡的檀香味在屋子里散开,华静芸的心神也跟着被安抚,虽然眉心还皱成一团,可身体停止了抽动。
“是不是睡得很不好?放心,今天过后,你连入睡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会怀念这种睡得不好,但能睡着的感觉。”
阴森森的话,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异常诡异。
柔宁拿出一个类似闹钟的盒子,手掌大小,转了两圈发条后,黑色的盒子发出“滴答”声,像是时钟的声音,强烈的节奏感,在黑暗中异常突兀,那机械的声音有条不紊地重复着。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华静芸渐渐安稳下来。
柔宁的小嘴一张一翕,从嘴里吐出来的字带着特定的节奏,配合着“滴答”的声音,华静芸先是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像是在抗拒什么,可徒劳过后,她又认命似的停止了挣扎。随着柔宁吐出来的字,华静芸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迅速旋转,像是恐怖片里的镜头,那眼珠子旋转的速度不是常人能达到的,就在那速度濒临爆发的时候,突然停止。
没有一点先兆,就那么突兀的刹车,仿佛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华静芸抽搐了两下,胸口朝上一顶,后背朝后弯成一个弧形,离开床垫,保持了几秒钟后,重重回落。
即使是这样,华静芸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好好享受吧。”柔宁恶趣味地用脚点了点华静芸的脸,在她的脸上留下清晰的鞋印后,收好灯柜上的香和黑色的盒子,离开了华静芸的房间。
华静芸一直都睡得不安稳,哪怕是从李想那里开了安定,她也睡不安稳。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明明身体被困在床上,能感觉到沉沉的睡意,可思维却异常清晰,整夜整夜地感知着周围,甚至还有闲工夫想东想西。
她努力控制自己发散的思维,却越来越清醒,想坐起来吧,又浑身无力,觉得自己困得不行。
矛盾中,华静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偷偷到李想那里看病,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知道这是心理问题,可不知诱因是什么。
如果说是疯子,可疯子回来后,她的睡眠一直很正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夜不能寐。
心虚?
不。
华静芸在睡梦中摇头。
要是心虚的话,这十五年她早就过不下去了。
华静芸想:她不过是普通的失眠罢了,等一个疗程结束了,她的失眠也就好了。
自我安慰着,华静芸在梦里无比清醒。
反正她也习惯了这种状态——身体明明在沉睡,思维却如此清晰,这样也好,她有大把的时间为自己谋划。
似乎是翻了个身。
睡梦中,华静芸不确定自己的肢体动作。
下周开始,教会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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