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看到了这里,那袁明也觉得心酸,她还真想起来一句话可怜人ziyou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虽然跟这个不太搭边儿,但是她此时此刻还就想不到别的词了。
劝慰了一下杨万才,稳定了他的情绪之后,继续采访拍摄。袁明问道:“那工商局呢?质监局流程慢,工商局就不管你了么?”
“不管,工商局的人只管收钱,哪儿管这个啊······”就在杨万才刚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那旁边的宣传口同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采访。“袁同志,你看能不能把刚才这句话给掐掉?这句话有点不太合适,他杨万才的情况我个人了解过,他是下岗职工,承包了柜台,用的是供销社的营业执照,处于照顾下岗职工的生活,工商部门那是直接跟供销社交涉的,没有找他们个人。也就是他们的承包费交给了供销社后,他们自己是不用跟工商局打交道的,也是免得他们自己报税的时候忘了上报期限,也算是个便民服务……”
好吧,就算这个宣传口的同志说的是真事儿,就算是供销社和工商局为了下岗职工的问题,不愿意为难他们,没找他们收营业税什么的,只是直接跟供销社进行交涉,但是这质监局呢?质监局为什么验个酒就要验3个月?这也太夸张了吧?
接着,告别了戴着手铐满脸泪痕的杨万才,袁明在公安局长和宣传口的同志陪同下,来到了质监局。这质监局的局长正好刚从省会开会回来,于是就在公安局长和宣传口同志的陪同下,接受了袁明的采访。“请问我听说咱们质监所要抽检一份散酒的话,需要从3月份到9月份长达半年的时间,有这回事儿么?”
面对着袁明开门见山刀锋一样锋利的问题,那质监局的局长满脸尴尬,“这个我们也没办法,甲醇的分析这种我们这儿条件所限,真的分析不出来,甚至上面的地市都分析不出来,只能送到省城去。记者同志你要明白,化学成分分析这个东西,那是没办法跟尝甜咸一样一试就知道的。这么打个比方吧,我们查的时候,那都是先定量,也就是按照省里规定的8个项目来测量。比如说测总酸,那就测总酸,测酒jing这就测酒jing。测这个得时候是没办法测出来别的东西的。要定xing,就是知道这酒或者别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有毒有害物质,我们这也不是找个小白鼠让它吃了喝了,看它死不死。我们得用各种试剂一个个的滴进去看反应,比如说里面要有碘了,那滴了淀粉溶液就会变sè,但是会让淀粉溶液变sè的,可不一定非得是碘!我就是这么打个比方,刚才这个例子不是很确切,就是表达一个意思,测的时候一个反应可能是好几种化合物都有的反应,这里面有的有毒有的没有,我们要测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必须要时间。同时我们这边设备不行,一些特殊的检测我们都是要送到省里去的。全省基本都这样,所以省质检那边每天流程都排的很满,毕竟要给全省做化验,那到最后拖了两三个月也是没办法……”
嘿!当时袁明那心里就不舒服了,感情你们一个个的都没错,就造假酒的和喝假酒的有错是吧?不过这也就是发牢sāo吐槽而已,因为这不管是质检还是工商部门,那起码说的话让人觉得没啥漏洞,毕竟这只是个贫困县的县城机构,不是首都最好的机构,而且一个县人口才21万,这人口少税收就少,而且还1600多平方公里大,山川又多,这管理有难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那袁明就接受不了了——那个一直陪同的宣传口的同志在最后说道:“袁同志,这次你们回去呢,我希望你们能稍微帮帮忙,帮我们宣传一下,主题就是我们县虽然是重灾区,但是我们县委县zhèngfu反应很快,我们经受住了考验,也给人民群众以及上级组织交了一份能比较令人满意的答卷······”
擦,这家伙是要作死怎么的?现在是死了人的大事儿!人命关天!别人都在给自己找理由推脱责任的时候,这货想给自己揽功劳?好吧哪怕这县委县zhèngfu反应的确及时,的确也是让干部们和公务员们发挥了耐苦耐劳的jing神半夜去通知,但是尼玛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谈功劳啊?咱们先把事情搞定了,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再夸你们行不行啊?这边人家受害者还尸骨未寒呢,你就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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