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渊芙染和渊辰,心道,这次一定要让渊著顺了自己的心意,不然怎么还有脸回到马车上去。
“著哥哥!”曼纱华哀叫道,一双大眼委屈的就要掉眼泪儿似的看向渊著。
渊著转身用很认真的口吻对她说道:“而今,你是东夏巫女,祭祀大典已经举行过了,百姓们自然都认得你,若是你坐着我的马回了宫,必是要引起一片慌乱的,你要明白,所以,华儿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快上马车去,我们回宫去了。”
“那著哥哥的意思是只要不让百姓知道坐在马上的人是我,就行了?百姓看不到我的脸就成了?”
“那自然是。”渊著最后有拉扯了一边缰绳,正要上马时,曼纱华又道:“我有帷帽,怕什么,带我上马吧。”说着她招呼了花甲卫士将马车里的帷帽拿了出来,曼纱华戴在头上,周围的一层层薄纱将她的面容包裹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面孔。
“好,依你。”渊著最终无奈的笑道,抱了她上马。
马车旁的渊芙染会意一笑道:“看,他还是最拗不过她,她总是有法子的。”
渊辰嘴边泛起一丝苦笑,道:“他总是最幸福的,谁都喜欢围着他,真好……上车吧,皇姐,这外面起风了。”
渊芙染渊辰坐在马车里,一旁放着白鹿,一路无话,各自闭上了眼小作休息便晃荡着回了东夏宫。
曼纱华带着帷帽坐在渊著的怀里,看着清晨的街景上依旧是没有几人出来,街上行走的人见到了皇家御用的马车,和高马上坐着的穿着黄金盔甲的渊著,都一一低着头退避了开来,无人注意到带着帷帽的曼纱华。
她偷笑道:“看,没人认得出我,只有我身后的你知道我是谁,我是谁?”
渊著抿嘴不语。
她又道:“说嘛,我是谁?是谁?”
“是……是个小孩。”他淡淡道。
曼纱华不满的撅起了嘴道:“华儿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要总把华儿看作你眼中的小孩,华儿将来是你的妻子啊!”
“噗……”渊著这次不再紧绷着脸,他摇头笑着,将缰绳一拉,马儿转了弯,他道:“你知道什么是妻子吗?”
曼纱华不服气道:“华儿知道啊,乌鸦是一种有灵性的鸟,东夏国人崇尚它,所以称之它为神鸦,它终身一夫一妻……”说罢她扬起头,面纱隔着她的脸,她看不到头盔下他的眼睛,她小心翼翼道:“那么,将来华儿和著哥哥会是一夫一妻吗?”
这一句话倒是将渊著问住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遥想在天渊国的父皇母后,尽管父皇是那么深爱着母后,却还是娶了一个女子又一个女子进宫,并且宠幸她们,没办法,这是规矩,千百年来流传的习俗,做了王,就得坐拥天下,要博爱。
可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帝,不想要什么权利,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再拥有一个单纯的曼纱华,一个就好,到永远。这是他的愿望。
东夏宫中的国王亦是,即便有了王后,还是迎娶了赵美人……
不知道是什么在抓着他的心脏,有些略微的痛,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当以往贯爱的沉默吧,总之这样习惯了。
曼纱华倒是没有在意什么,依旧聒噪着,直到回了巫女居,她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渊著远去。
她回到屋内,念儿备好了汤峪,舒舒服服的缩在里面,不停的添热水,泡了许久,直到皮肤开始泡的有些发皱,她才从浴桶中起身,裹上了被子,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
白鹿也由念儿洗净了,晾干了毛发,任由它肆无忌惮的趴在曼纱华的锦被上,同她一起睡去。
中午醒来用膳,胃口也好了些,吃的也多,然后看书,画画,抱着白鹿在院子里玩。自打出宫去鹿林算是一个结束,也算是一个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她抱着白鹿笑着对它说道。
白鹿温顺的道:“喵!”
日子又往后过了几日,曼纱华端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念儿替她梳着墨发,她道:“念儿,待我到十五岁了你就跟我一同去天渊国,去著哥哥的家,好吗?”
念儿本是拿着桃木梳子在顺着她的发,听到此言,忙跪在了地上,感激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巫女去哪奴婢就去哪。”
“好了好了,起来吧。”曼纱华将念儿扶了起来,她道:“念儿姐姐,华儿还有一事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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