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自豪,往后我却为我的姓氏和身份而担心受怕。
阿德叔去世后,曾经一度我想过要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亲人全部命丧黄泉,就连最后的阿德叔也离我而去,独留我一人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
我摸着腕上的宝石手链,零零碎碎的镶嵌着雪白色的宝石,那是家人留给我最后的东西,而我至今还活着的原因是阿爹和娘亲拼尽全力保全的我,是阿德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寒地冻,春去秋寒的不抛弃不放弃,才有今日的胡心绿,我为何要死,我要好好活着,这样才算对的起他们的离去。
在这个纷扰的时代,我不问朝堂不问世事,只在每个午后花落十分,沏两杯热茶,坐在大槐树下,静静的遥听一个传奇的故事,我想外界的纷扰与我无关,可先帝一去,天地间又换了一位年轻的皇帝,我的心又死灰复燃,我是不是不用再偷生下去,我跪在着山间,像是跪拜我胡氏一族,花奶奶拄着拐杖站在离我的不远处。
她的银发在山谷中越发显得白亮,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伴随着重重的咳嗽声,我的泪落了下来,我生怕一直陪着我的花奶奶也离开我。
“驾……驾……”
“吁……”听到马蹄身,我忙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子来看向那条小路,来的人穿着一身甲胄,长长的鞭子狠狠的落在马儿的身上,像是在赶时间一般。
我看到穿着甲胄的男子心中一紧,这新皇登基不久难不成是上次有官兵来烧房子不够,今日又来查探!
我正犹豫要不要参扶着花奶奶离去,高马上的远远的便叫了我一声。
“花小绿!”
我顿住步子转过身去,是陈武。他身穿甲胄,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威严了不少,我讪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到这谷中?”
“我是来接你的。”他沉声道。
“什么?”
“跟我走。”陈武牵起了我的手,说话闷闷的,眼中隐隐有几分怒气,花奶奶站在一旁,我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今日他莫不是要当着花***面轻薄我吧。
我猛的将手抽了回来,转身扬声道:“奶奶外面风大,您先回屋去,我同陈武公子说几句话。”
花奶奶走后,我便板着脸,严肃道:“去哪?别想一出便是一出的,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矛盾的!”
陈武听了我的话也不恼,他伸出手将我紧紧的锢在怀中,他身上冰冷的甲胄硌的我生疼,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眼中含着急切,烧着烈火,他低头吻猝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他死死的咬着我唇,让我喘不过气来,任凭我如何用手脚踢打他,他仍旧无动于衷。
片刻后,他终离开了我的唇,最后轻轻啄了一口,他温声道:“跟我走吧。”
“我已经答应了陈文,不日后他便会十里红妆前来娶我。”我的两脸通红,转过头刻意不去在意陈武脸上的急切,回道。
“什么?”他语气中带着一一丝丝的怒气,双手将我的头扳过来直视着他,认真道:“跟我走,离开南玉城,我娶你。”
“哈哈……”我冷笑着,每次陈武总是没由来的说一些话做一些事,许是心绿窟那次,他对我有了别样的看法,或者什么事让他误会了,所以才会多次自以为是的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我凭什么要和你离开,怎么四叔要和侄子抢妻子吗?”我讥讽他道。
“你身边姬妾不少吧,凭什么让我信你!”
我转身往房屋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陈武,陈武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他郑重道:“他说过要娶你,却从未说他家的事。好,既然你不走,那我便不强求,只是往后离他越远越好,他不会真的娶你,更不会为了你改变什么,保护好自己。”
半响我不答话,陈武又道:“今生若有机会,再见。”
他眉头跳动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看,我却不以为意的看向别处,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很,总是说一些无厘头的话,我将他禁锢的手甩开大步向前走去,扬声道:“四叔再见。”
我进了屋子便将房门紧闭,忙走到了窗栏前偷偷的往外看去,陈武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蓦地他将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下,放在黄土地上,转身骑上高马快马加鞭而去。
直到陈武走了好一会之后我才开了门,将地上的玉佩拾起。
玉佩下还压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