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九结巴,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秦珏冷淡道:“还是鸠占鹊巢习惯了,还想把我扫地出门?”
这话问得。
秦九咕哝道:“我哪敢啊,只是问你,不是要睡书房吗?”
一提起睡书房,秦珏的脸就臭了。
他本是垂着头,看似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一听这话,抬头瞪她:“我还想问问你,想让我睡书房睡到什么时候?”
不是他自己搬去的吗……
秦九委屈,一句话也不说。
本想外衫脱下来,一想秦珏在这儿,又不好意思了。
她蹭到他身边,问道:“那你今晚?”
秦珏也变得沉默。他微微抿唇,然后掏出一个锦盒,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把锦盒往秦九那边推了推,示意她打开。
秦九好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对碧玉的镯子。
虽然屋内灯光靡靡,有些昏暗,但是在这幽暗的灯光之下,那碧玉的华光之下,像是有水流过一样。
这通透碧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
“传家宝,该传给你的。”秦珏道:“母亲给我了。”
给秦珏了,自然知道他会给秦九,如此一来,秦夫人现在虽然还是不肯见她,但心中还是妥协了吧。
一想到此处,秦九大喜,抱着手镯傻笑。
秦珏不由得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她一眼,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便低低道:“笨蛋!”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了,秦九听得模糊,便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哼……”秦珏的声音拖得老长,他把目光投向恹恹欲灭的烛火之上,状作不经意的说:“近日来,圣上交由我手中的公务越发的重了。当值过后,我也依旧勤勤恳恳,终日繁忙。本想回家就能好好休息,可书房的小榻不是个人睡的地方,这一连睡了一阵子,我这腰背都睡出了毛病。”
“找个大夫来看吧。”
“……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搬回来!”秦珏受不了,变得凶神恶煞的模样,问她:“给个话!”
好凶。
秦九眨眨眼睛,哆嗦道:“要、要不……下、下个月?再谈?”
秦珏的眼眸是越眯越紧,他逼近她,咬牙反问:“下——个——月?”
威胁的意味明显极了。
对她就该这么着。
这就是个傻子,吃硬不吃软,让她怕了一切好说。
秦九果然怂了,忙改口道:“你说你说,你来决定。”
“那就今晚吧,你看良辰美景,我都把公文搬来了,还能让我再搬回去?”
……
于是当夜,秦珏成功登堂入室,睡上了他想了许久的新床。
这里的床果然比书房的舒服了。
只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床上多了一个人,让他睡得比平时拘谨多了,一夜过去,他竟只是呆呆的僵着身子,望着帐顶发呆。
一觉醒来,是这儿也痛那儿也痛。而那个罪魁祸首,则是睡得香甜无比,完全没在乎到他是如何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