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不能因为他不高兴而不交作业,除非她不想毕业了。
本以为即墨轩会象平时那样霸气地警告她,“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今后就别再想从我这拿药。”
相反她等来的却是某人极为冷漠的话,“你今天要是有胆子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再回来了。”声音如同他那眼底的眸光一样,冷飕飕的相当慑人。
说完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自己傲然离去。
恬心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真没想到这家伙突然就变了风格,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地威胁她不准去,要是去了的话就要狠狠收拾她的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深莫测了呢?
恬心感觉他这么冷漠的样子,比他平时强势霸道的时候更令人害怕,也让她慕名地难受。
不过她此时最关心的还是,如果自己真的不回来的话,他会断母亲的药吗?
这么一来,恬心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也转身傲然离去呢,还是乖乖听话留在这。
只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恬心还是决定回学校。
一张卫校的毕业文凭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可是对于她来说就是今后找工作的敲门砖。
虽然现在她呆在他的身边不用工作也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万一他将来恢复记忆,想到当年她曾经的绝决,如果不被他一掌拍死的话就还得去另谋生路。
而她唯一的技能就是护理,她只有拿到那张毕业证才能到正规医院应聘。
因此为了长远打算,她必须拿到毕业证。
当然,她一定还会厚着脸皮回来的。
虽然那家伙让她去了就别再回来,可是为了母亲她必须回来,除非他直接把她扔出去,否则在他答应无条件给母亲供药之前,她只能赖在他的身边。
其实,除了因为母亲的因素之外,她心中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这些日子呆他的身边虽然时时担心他会想起自己是谁,可是恬心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有些迷恋上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就象吸毒一样,明知结果也许会很糟糕,可她却无法自拔地依恋着眼前他给予她的愉悦,她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瘾,很难再戒掉。
她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只希望他不要在母亲还需要那种特效药的时候想起她是谁。
恬心心事重重地回到学校,看以了自己的舍友兼闺蜜梁攸薇,这她觉很开心了。
毕竟这一个月以来,自己一直被即墨轩拘在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
如今终于可以出来见同学,简直象飞出鸟笼的小鸟一样,暂时把之前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不过梁攸薇最近在网上看到不少关于恬心和即墨轩的八卦新闻,平时没好意思打电话问她,如今见了面,她当然免不了当面求证一番。
交完作业,两个女孩买了饮料和一堆零食,坐在清冷的宿舍里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梁攸薇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恬心,你跟那个即墨轩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定是谣言吧。”
“我”恬心料到她一定会问,她已经打了好几个腹稿,都是想尽量撇清,毕竟如果承认自己跟实习公司的老板有不正当关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自己闺蜜瞧不起,可是事到临头,她突然又不想撒谎了,“我确实跟他在一起了,只是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难为梁攸薇居然听见了,却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我都坚决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恬心没想到梁攸薇居然如此仗义,要知道刚才经过校园的时候,可能有人认出她,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而且去交实习报告的时候,班主任也旁敲侧击地给她灌输了一大堆的心灵鸡汤。
还劝她要自爱,别一失足落得千古恨,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一个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坏女孩了。
可是事实如此,她无可争辩,只能乖乖点头称是。
此时听到自己最要好的闺蜜这么不问缘由地支持自己,她真的很感动。
恬心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梁攸薇,“攸薇,谢谢你相信我,不过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能救我母亲的药只有即墨轩手上才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所以只能放下尊严出卖自己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