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是趴着被抬回去的,钩蛇攻击力最强的地方就在尾巴上,而她被钩蛇几乎挑到了半空中,险些被钩了个对穿。
这会儿虽然趴在临时伐木做成的担架上,但担架每晃悠一次,她后背的伤口就是一阵火烧火燎,让她几乎连趴都趴不住。
该死的傅子恪,明明看到她受伤了,还让她射箭,没安好心。
好不容易回到了落脚地,萧陌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正想说没什么事,却听到傅子恪抢先开口:“她中毒了。”
“啊?”萧陌一脸大写的懵逼,全然不懂傅子恪为什么要抢自己这个神医的风头。
他正想反驳傅子恪的论点,却看到了对方颇有深意的眼神,嘴巴都张开了,还是硬生生地改了口:“钩蛇尾巴上的倒钩……是有毒的。”
“解药,你有吗?”青阳立刻就急了,抓着萧陌就是一通猛晃。
萧陌一脸为难:“我怎么会准备这种解药在身上?钩蛇这种东西整个大陆也不超过十条,谁知道你们运气那么好,随随便便就碰到一条……”
“那怎么办!”看看脸色苍白的夏九歌,青阳满脸焦急。
萧陌看了看他:“钩蛇生活的地方附近应该会有,是一种黑色的水草,边缘是锯齿状的。”
青阳挠了挠头:“你和我一起去,免得我弄错。”
听他这么说,萧陌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闪烁:“我得先去准备好其他药材,等你一回来就立刻配药才行,不然她中毒太深的话,你找回解药也没用了,放心,你不会找错的,我给你画个图,你去找可好?”
拿着萧陌鬼画符一样的草图,青阳匆忙走了。
夏九歌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根本没精神去理会周围的人和事。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毒性发作,还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夏九歌竟然有了些困意。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脚步声轻轻来到了身边。
紧接着,她后背处的衣衫便被小心地撕开了。
肿胀发烫的后背忽然感到了一抹清凉,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那点凉意,已经让她觉得舒服多了。
一只微凉的手覆了上来,蘸着药膏,在她背上来回涂抹。
药膏也很凉,有效地缓解了后背火烧火燎的感觉,夏九歌不由得呢喃了一声,好舒服。
涂抹到伤口的部分时,虽然那人已经刻意放缓了力道,但药膏触到狰狞的伤口,还是让夏九歌疼得抽搐了一下,刚才的倦意瞬间就没了。
被疼痛唤回了理智之后,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靠,她的衣服被从后面撕开了,后背完全暴露了!
“是谁?”夏九歌本想起身,但伤口实在是太疼,而且她衣服已经破了,贸然起来的话,可能连前面也会走光,所以只能趴着不动了。
“别乱动。”看到她不安地扭来扭去,傅子恪略微加重了点力道,疼得夏九歌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稍微有点后悔,他放柔了语气:“我在给你上药,你乖点。”
“上药?”夏九歌好生疑惑,“萧陌不是说需要什么水草当解药吗?”
青阳才刚走没多久,这里离出事的山头很有一段距离,会飞都飞不到。
“咳咳……”傅子恪略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这里疼不疼?我要多抹点药了啊。”
说着,他就挖起一坨药膏,往她伤口最严重的地方抹去。
看她疼的满头大汗,无暇顾及解药的问题了,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
总不能告诉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药吧。
钩蛇其实是没有毒的,他之所以虚构出中毒的情节,只是为了把青阳支开而已。
说起来,他还真是要感谢一下萧陌的配合。
要不然,以青阳对夏九歌的担心程度,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的,那样的话,他哪里有机会在毫无打扰的情况下给她上药?
至于青阳现在是不是在水底疯狂地寻找水草,摄政王大人表示一点都不关心,反正对方的修为够高,除了会累一点,不会有其他影响的。
夏九歌一动不动地趴着,忽然觉得度日如年。
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她突兀开口:“还没涂完吗?”
拜托,她已经感到某人的手在她后背上来回涂了至少三次了,什么样的药膏都该涂完了吧!
后背上的那只大手微微一顿,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夏九歌脸颊微烫,咬牙切齿道:“你该不会是打着上药的幌子,想占我便宜吧?”
在她看来,傅子恪就是在占她便宜!
他的那只手到后来压根就没离开过她的背,哪里有工夫去蘸上新的药膏?
“药膏是涂完了,”傅子恪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想让药力散开,还是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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