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动不得,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就能一举将其斩杀。只见他张牙舞爪,趾高气扬,仿佛眼前的周方,已经是个死人。
“哼,谁敢动我的人。”
就在他的宝剑,堪堪接近周方眉心之际,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就见剑尖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一般,明明前面空无一物,却不管怎么用力,都再也刺不进一寸。
巨石之上,突然燃起熊熊火光,火光之中,一道女修士的身影缓缓幻化而出,目光清冷地看着那名内门弟子。
花舞勺到了!
“谁?你是谁?”
被花舞勺的目光扫过,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名内门弟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生出极度危险的感觉,当即色厉内荏地吼叫道,“敢管太清宗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情知自己修为不如对方,索性抬出太清宗这面大旗来,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太清宗,长庚院,真传弟子花舞勺!”
花舞勺秀眉一蹙,面色十分不悦,冷冷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对我的门徒动手,知道不知道,对参加大选的世俗之人动手,是死罪?”
“什么?真传弟子?”
那名内门弟子眼神就是一凝,面色变幻不定了半晌,最终老老实实地收起长剑,朝着花舞勺一施礼道,“原来是长庚院的花师姐。在下刘明,现为太清宗内门弟子,拜见花师姐。”
一番礼毕后,他又指着周方,侃侃而谈道:“启禀花师姐,这人原本是参加大选的人,可就在几刻钟前,在此地悍然出手,杀死两名同样参加大选的弟子。迫不得已之下,弟子这才出手,想要将他擒拿下。”
“擒拿他?”
花舞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周方,嘲讽道,“拿下一个炼体九层的参选之人,竟然要这位师弟动用灵气。我都不知道该说,是我的这位门生修为高强,还是师弟你修为低微是好。”
“这……”
被花舞勺这一揶揄,刘明的脸顿时像大染坊一般,青红交加,讷讷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开口!”
花舞勺却不管他,玉手轻轻一弹,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入周方口中。
“玉露丸。”
刘明眼见此景,嘴角猛然抽搐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玉露丸,乃太清宗的疗伤丹药。花舞勺这一举动,自然是在维护对方,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可谓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刘明顿生退意,催动身下的仙鹤,就想要逃离此地。
一名真传弟子,绝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能够招惹的。
“想走?”
花舞勺目光如电,一只手掌缓缓伸出,凌空一抓,刘明就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扼住自己的咽喉,使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师姐……师姐,饶命,饶命……”
他抓住喉咙,拼命地挣扎,同时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这句求饶的话来。只是他做的这一切,没有丝毫的作用,喉咙之上的那只无形手掌,还在不断地用力,让他眼冒金星,一双眼皮,不住地朝着一起合拢。
“花师妹,手下留情。”
就在刘明即将陷入窒息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几人的耳边响起。只见远处的天边,亮起一道飘忽不定的遁光,似缓实疾,几个闪动之间,就到了几人的身前。
遁光一落,一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现出身形,他三十来岁,身形魁梧,穿着一件风火道袍,肩头之上,背着一柄八尺长枪。他刚一出现,大袖一舞,就破掉了花舞勺的无形之力,同时说道,“花师妹,为何对同门弟子下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太清宗的门规吗?”
他刚出现,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原来是方朗方师兄。”
看见来者,花舞勺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说道,“难不成方师兄,也要掺和到这一趟浑水当中?”
“哈哈,花师妹,是不是浑水,还不好说呢。”
方朗放声大笑,话语中透露着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我只看到,你对同门弟子痛下杀手。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就变成一趟浑水了?”
“怎么,方师兄想要和我斗上一场?”
花舞勺美眸一缩,语气变得愈发清冷起来,同样针锋相对,毫不示弱,“那我就来领教领教,方师兄的莽荒十八枪好了!”
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势,直冲云霄,像一柄傲然矗立的宝剑,仿佛连天都要刺穿一般,战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