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城门口。
汉生带着一个巨大的斗篷,一层黑纱将面容与身形遮得严严实实,她透过黑纱看着城门口张贴的一张通缉,上面清晰地画着她的像。
“为什么只有我的像没有你们的像?”
汉生压低声音不满道。
潘芷云低笑一声,“大概是因为你的出场方式比较显眼吧。”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论是继续留在望京还是返回秦阳军中,对你而言似乎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汉生面色不善,潘芷云这话一点都不错。
晋帝遇刺的事情终究还是传开了,全城缟素举国皆悲。太子入了孝期,按照礼仪原本过了二十七日便能登基。
但是除了礼部,一众大臣皆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劝谏太子早日登上帝位。太子坚决推辞不受一连推辞了三四回,只肯在先帝灵前痛哭不止甚至四度昏厥。
推辞过程中撂下这么一句话,“父王尸骨未寒,刺客一日不落网,本宫一日不登基。”
太子多数时间为先帝守灵,朝政大半由温太师与吴钩代理,文武相济倒也无事。
可就这么短短十几天,汉生就背上了刺杀晋帝的滔天大黑锅,真可谓无妄之灾。
“这还不是你害的!”汉生怒视潘芷云。
要不是黑衣人跟随潘芷云马车一路前来,又不知怎么的混入了望京晋王宫,又怎么会真的将晋帝杀死,让自己现在陷入麻烦。
潘芷云连忙拉住汉生做了个“嘘”的手势,陪着笑脸,“本少爷会补偿你的,小姑奶奶你要什么尽管说,如今玄武大阵虽还在,但是南宫秋水命不久矣,以后若要破阵便是你一个来回的功夫,不在这一时。眼下风声紧,不如你随我去南海散散心,你一定没见过南海如今的观音步生莲,与当年已经大不相同,免得面对是非之地的是是非非头疼。”
汉生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正当此时,青衣车夫忽然靠近,在潘芷云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潘芷云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摆摆手,让青衣车夫回到五十步外的马车旁候着。
汉生这才注意,马车旁除了青衣车夫,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青衣车夫回到马车旁似乎对着老人说了几句什么,老人很快便离开。
“什么事?”汉生问。
潘芷云笑笑:“此地不宜久留,回去我和你细说,先上马车。”
青衣车夫马鞭一扬,马车飞快驶过,当然不是回客栈的方向,而是潘芷云在城郊的一处极为隐蔽的宅院或者说是庄子。
早在晋帝出事的那日,嗅觉灵敏的潘芷云便将年稷尧接了过来,只等着汉生与小巫。
在庄子里躲了好几日,潘芷云层出不穷的逃避手段再一次刷新了汉生的看法。
一张人皮面具,如假乱真的妆容,庄子里汉生顶着一张老妪脸假装瘫痪在床不能自理,一连避过了三波禁军的搜查。直到今日稍微放松一点了以后,才敢把汉生带到望京门前看看张贴的通缉榜。
“到底什么事?”汉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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