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与陈近南的交流还在继续,陈远与乐飞皆不做声,只是相互怒视着对方。
文馆馆长陈近南将视线转移到陈远身上,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又转头去对乐飞说,“我知道你老子很厉害,身为将门之子高傲些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劝你一句,莫将精力用错了地方,好好想想你老子没让你直接上战场而是先来武馆修习一年是为了什么。”
乐飞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是文馆馆长又如何,没什么值得废话的。
“若要上战场,我乐飞毫无异议,至于我父亲为何让我来此,也与馆长无关。战场厮杀,迟早会有我乐飞一个位置,早晚都会来,无所谓!只是这个小子,我今日一定要教训他出这口恶气,我也从来不后悔!”
李斯文皱起眉头,这小子倒是不像他父亲那般玲珑八面,脾气挺犟的。
陈远亦开口,“上战场我也不怕,既然签下生死契,我陈远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就是一死,杀几个晋军再死也是赚了!”
陈近南看着他们二人,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们最好记得今日说过的每一句话。你们这场决斗,照理,不符合国馆的规定,国馆早有明律,不准私斗决生死,违者将受处分。你们二人既然明知故犯,我与祭酒大人也不会包庇。”
听到这里,汉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和莲心一个眼神交换以后,她先默默退出了棍棒房,让莲心稍后跟上。
莲心会意,见到汉生离开以后悄悄站在了一个相对显眼的位置。
李斯文闻言,忍不住看向陈近南,“你该不会真的想把他们二人送去前线吧?”
乐飞为何会在国馆修习,几乎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李斯文刚刚因为他们四下打斗而燃起的怒火已经平息下来,恢复了冷静。
“不错。祭酒大人,下官觉得,咱们不妨成全他们。”陈近南冷静道。
李斯文终于忍不住训斥,“胡闹!我不同意!”
他转过头来,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些气短。
忽然,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李斯文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好像一直站在学生堆里。
他定睛一看,一开始狐疑,渐渐瞪大眼睛,想要开口,却咳嗽得更厉害,整个佝偻的背部都开始颤抖起来,咳得格外大声用力,仿佛人快要倒下一般。
不远处的陈近南见了,以为是国馆祭酒被他气的,连忙上前来搀扶,顺着李斯文的视线朝前看到了莲心,忽地了然。
她来过。
也就意味着刚才那一幕她都已知晓。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李斯文中户不再咳嗽,静了一会儿,才发言,“此事我与文馆馆长需要商议,你们二人跟我们来。”
乐飞与陈远被带到一个房间等候,有专人看守不许二人起冲突,陈近南与李斯文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国馆祭酒办公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莲心,一个是汉生。
“臣见过王上。”
“臣见过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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