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过了不知多久他们在善见城某处相会。
她求他逆改一道旨意。然而他没有如她所愿。她伤心离去之余,诅咒他永远不会有亲眷相随。太后也因此事对天帝不满,搬迁到了下界的娘家再不回天界。
阿琢看完他的回忆暗暗纳罕阿瑶是谁,居然能左右天帝和太后亲疏与否。想来天帝继位几年后和过去性格变化甚大,也和阿瑶有些关联吧。
将心中郁结暂且埋起,她艰难地带着天帝出了云水桥,走过两重殿阁见到天宫的随侍,和他联手把天帝安置在辟时殿,阿琢才匆匆掉头离开。
……
第二天是阿琢照例到书斋向天帝请教的日子。然而她一反常态地没有请假也没有前往。
天帝宿醉后也不记得昨晚自己认错了人,抱着唯一的徒弟不断道歉,更不知阿琢已经对自己心生芥蒂。批奏书前挥手派了宫侍,去绣院捎个口信问候。
两刻过后宫侍灰溜溜地走到书斋的案前禀告道,梅仙紧闭着回霙馆的门,如今不见人。
天帝想起他妹妹阿瑶长大了三天两头就闹公主脾气,觉得阿琢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没怎么介怀便让宫侍退下了。
直到阿琢两次旷课,天帝才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样简单。
有天他早早地批完一桌案的折子,纡尊降贵地前往满是天女的绣院,才站在门口就引来狂蜂浪蝶围观无数,他进了院子也没顺利见到阿琢。
坐在前厅喝着白茶,天帝就着阿琢闹脾气的事问起掌事瑞香,便听她无奈道:“阿琢从来乖巧懂事,然而这次不知怎么的,自己闭门不出还不让旁人进去,连我也有十二天不曾见她。”
瑞香已经养了阿琢两百年,知道阿琢头脑一根筋,大概受了很深打击才这么躲着,让她独自想明白也就出来了。
“她每天都不吃饭吗?”随即天帝便闭口不言了。都怪自己教她太过用心,已经让她修到了辟谷服食的境界。
瑞香施礼道:“陛下乃是她的师傅,下界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去回霙馆大概不会碰壁而归。”她要比天帝老一辈,语重心长的口吻也不显得违和。
天帝听罢微微颔首,掸了一下衣角起身,顺着瑞香所指的花间青石板路,漫行到一处精巧绣楼。楼上挂着乌金为底的行楷牌匾,“回霙馆”三字庄重娴静。
“阿琢。”他这一唤,声闻百里之外,林中之鸟惊飞,海中之鱼浮游。对于拥有天耳神通的她来说,这呼唤更是震耳欲聋。
她憋在馆中十二天,还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绪。然而他不顾自己的尊贵身份,来到自己的住处,无异于向自己主动示好。她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况且他还是自己的师傅。
迈着细碎的步子挪到门口给他开了门,望着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她不知为何更加不悦了,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叉起了腰:“阿瑶是谁?”
天帝不假思索地道:“我妹妹。”
阿琢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在对谁闹脾气耍性子,周身无所畏惧的气势委顿下来,咬着嘴唇喃喃道:“不信。”哪有哥哥醉酒以后紧紧抱着妹妹的?太暧昧太可疑了,除非是兄妹禁断。
【注】天帝是取自佛门的天人体系,不是道门的玉皇大帝。当然这故事纯属杜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