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噗!”宁封子到山下转悠了一遭,整顿好头面想要和回洞府来药君叙叙旧,不成想自己又遇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捂着嘴再次喷了口宿醉酒气,随后拔步狂奔到山下,躲那位多年不见变得有些陌生的旧识。
容落拉着嘴角咳了几声:“您老人家思想如此超脱潇洒,着实吓着我们小辈了。”
药君这才收敛了形象。
宁封子此时还不晓得自己的旧识,用奇怪的方式主动帮他攻略容落,默念着都是药君一把年纪还这么碎嘴皮子,顶上没个把门儿的。
……
药君见过容落一面后便离开太行山,往河东灾区那边行去。
天帝派他下界时没说可否逗留,不过他身为药君,在没有什么疾患肆虐的三十三天,发挥不了什么大作用,在人间却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结果他被河东地区流行着的疫病吓了一跳。
有州府郡县的义仓供着粮食,灾民们肚子大多都能充个温饱,只是抵抗不了那无孔不入的时疫,春夏之交本来就是蚊虫逐渐滋生的节气,加上人口流动急速,本地郎中都争先拖家带口地往外奔逃,导致河东缺医少药没郎中,整个儿就是人间炼狱。
一路上教导人们如何辨识,那治疗疫病的药草,再主张人们在临时搭建居住的平瓦房,四周点艾不断熏香,时疫总算是被控制住了。起初诸人以为药君,不过是个普通江湖郎中。不过后来孙思邈到了,见到药君便感觉出此人非同寻常。
两者交言甚是投契。孙思邈再三求问药君的名帖,对方避而不答更添神秘,孙思邈百思不得其解,见药君严实遮着身份也就不再强求了。
孙思邈在中原云游走访了数年,是第一次见比自己资深老练的郎中,好容易逮了药君这条大鱼,他自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拿起自己正在编写的一部医术提询疑惑。
药君甚是高兴人间还有郎中,能与自己平分个半顷秋色,话里话外点拨了他不少,回答之时也对自己的学问有了新的体会。
两者联手便轻轻松松,不出一个月光景,就帮着河东官员整治了时疫。
药君在人间逗留的日子,若折成了天界光阴,仅仅是半个时辰的功夫。离开河东的那天他请孙思邈喝酒,天将破晓一醉方归。彼此认同且彼此欣赏,只是可惜……天人终将永隔两边。
孙思邈独留在河东走访明山大川,采药编书,日子如水飞驰流逝,他的名气越发嘹亮,然而似乎越发空虚了,午夜梦醒便嗟叹自己的知己一去不复返。
无数人找他求医问药,他心肠软善,不计别人出身地位,只顾着悬壶济世。
是年秋,时疫随着凉爽高风被彻底吹散了,孙思邈背起包袱转去关中,经过太行山的途中在某巨大山石刻下五字:“药王在人间。”
这字流传到后来便成了,孙思邈是药王的一大证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