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自去看看,你带着官员们找个安全地方呆着,一路上留几个记号。我和先生离开了溶洞便去找你们。”
“啧。麻烦的人。”纥干承基也没有和秦英矫情什么,却在接过之后嘀咕了一句。
秦英朝着他不客气地顶嘴道:“嫌麻烦你为何要跟着我?告诉殿下你不愿当班儿不就是了。”
纥干承基见识过这个小娘子彪悍如郎君的时刻,心道她可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儿。默默挑了挑眉宇便打手势,让官员们跟着自己走了。
秦英目送他们走近了那团光,才迈开步子仔细摸索容落的方位。
花半刻到达他们刚刚停步的地方,见容落的踪影已经不在了,又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脑海里闪了一道不好的预感,她伸出手摸了摸山壁,结果沾了一袖子的温热液体。心里恍惚一下才想道:——他受伤了?堂堂山神竟然在自己的山域被人伤了?
如此荒谬的事情,她不敢相信,却无法忽略自己的清晰五感。
就在秦英六神无主的时候,容落刻意捏着谄媚腔调,颤颤巍巍拔高半度的声音,传入了秦英的耳朵:“各位大人慢点儿拔刀,小的绝不会把今日所见说出去的,求大人们留小的一命。”
秦英乍一听没有反应过来,呆立了半晌便在深沉黑暗的洞中狂奔。
“尊称一群山匪为大人,不是故意寒掺我们吗?”一个人慢慢磨着手里的横刀,粗声粗气地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要怪就怪自己进错了地界吧。”
容落都要被气的笑了:他一个太行山神不能在自己的山域活动吗?他们霸占这个溶洞做见不得光的勾当还有理了?不过容落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错了下身子飞快躲开迎头而来的锋芒。
一帮蒙面黑衣的山匪已经围住了四面八方,容落根本是插翅难逃。
山神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也是奇葩,要是“死”在他们手里就更加糟糕了:容落自嘲般的想着,嘴角习惯性地上抬。
但他在听到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便笑不起来了,秦英的鬓发零落地贴在面颊,气喘吁吁地扶着山壁,气势却不减地高声道:“你们这些坏人,捉着我阿耶做什么!”
“谁是你阿耶,这么乱认亲不怕他们捉你吗?”容落一边说一边给秦英挤眼睛,捂着左肩伤口的手在微微发抖,似乎真是害怕连累她。
山匪们转而围住秦英,方才和容落搭腔的那人,用沾血的横刀挑起秦英下巴,眼里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这小儿先不要杀了,绑起来带走。”他是这帮山匪的领头儿,随即指着坐在地上形象狼狈的容落道,“将面具揭开,我饶你一命怎么样?”
这次是换秦英对容落挤眼睛了。
容落为难地闭了闭眼,心想要是真容被人看过,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