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雨幕重现

找来了许多奇珍异果，这才保住了方文的性命。

    养伤的时候，他在自己的石屋侧壁开了一个小小天窗。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透过天窗看向山崖顶端。那里云雾缭绕，看不到尽头。

    “看不到总好过没有。”方文仔细端详着算卦老道送的玉佩：“那位老先生一定也是个能未卜先知的神仙。他既然说我能活，那我方文一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春去秋来，又到了一年的雨季。这一天大雨倾盆，小石屋建在高出，竟然也被雨水浸泡了。接连下雨，冲掉了屋顶的泥土，石屋的四周有些漏雨。淅淅沥沥的，像是下着小雨。方文把蛋蛋揽在怀里，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蛋蛋已经退去了胎毛，长出了新的羽毛。虽然还很短，但颜色却是更为火红鲜艳。而且头顶上的蛋壳也快要脱落了。在蛋壳下面，有一小撮金色的羽毛，十分耀眼。

    “你终于要长大了，我的蛋蛋啊！不知道你和我，谁能先攀到山崖顶上。”

    蛋蛋歪着脑袋叫着，似乎在回应方文道：当然是我，当然是我。

    方文微微一笑，望着窗外，烟雨朦胧之中，那千丈悬崖似乎更近了。

    大雨滂沱，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在最后一天夜里，天外两道长虹飞来，落在方文的石屋外。方文警惕的将蛋蛋藏起来。自己来到门口，偷偷向窗外望去。

    门外，雨中，一男一女二人。男子持剑而立，飒爽英姿。女子一身男装，雨水打湿了衣衫，显出了那婀娜的身姿。

    “独孤，你到底要怎样？”女子嘶声问道，满是无奈。

    “娶你为妻！”男子面容冰冷，但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你疯了么？我是你师母！”

    “你的道侣，已经死在我的剑下。如今的你，没有道侣。我，要娶你。”

    “无论如何，你我也是不可能的。我毕竟曾经是他的道侣，而他，是你的师尊。”

    “他不配师尊二字，更不配道侣二字。”

    “独孤，求求你，你不要执着了，世人不会理解我们的。我会害你一生背负骂名。”

    “我不求世人理解，只求你能理解。世人骂我，便随他们骂去。我又何曾在乎过？”

    “可我在乎，你有没有想过，我终究是一个女子。”

    “有谁出口伤你，我便杀谁。”

    “独孤，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杀戮解决的。你不要逼我！好么？”

    “你的苦，除了我，谁知？谁懂？嫁给我，做我的道侣，我们从此浪迹天涯，也可以隐居遁世，不用管世人的看法。”

    突然，一道惊雷闪过，另外数道长虹疾驰而来。那数人尚未临近，便听到一人大喝道：“孽徒独孤，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弑杀师尊！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等也要替你师父清理门户，还不快快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