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早已忘了我。”
“你是……”宋蜻蜓的神情忽然间变得激动起来。
男人径直说道:“我是宋锦绣。”
“锦绣哥?真的是你。”宋蜻蜓微微张大了嘴巴,眼前仿佛再次出现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虽然有些模糊。
“是的,是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锦绣哥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见我?”
“为了一个人。”
“谁?”
“唐宋。”
宋蜻蜓瞬时瞪大眼睛,诧异道:“唐宋?锦绣哥你认识他?”
“呵呵,他是我徒弟。”宋锦绣的话里多出一丝情感,有些安慰,又多出些许骄傲。
“你的徒弟?怪不得他给我一种亲近的感觉呢!”宋蜻蜓没来由的出现一种紧张的情绪。
男人轻吸一口气,沉默片刻:“母子连心啊!”
宋蜻蜓犹如遭受雷击般的一个颤栗:“锦绣哥说这话什么意思?”
“唐宋是你的儿子。”男人如实说道,心里却沉沉叹息,好像从这一刻开始,那个被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已经不再属于他,多情自古伤离别,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什么?”宋蜻蜓不会动了,只觉得脑中传来“嗡”一声:“怎么可能,我的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是你和永年一起埋葬他的,我每年都会去坟前看他。”
“当时是死了,只是我还抱着一点希望,又怕绝望大于失望,让你受到更大的打击,所以没敢告诉你。”
“这么说,我的儿子没死?唐宋是我的儿子?”宋蜻蜓激动的浑身发抖,声音开始哽咽。
“是的,我用三年时间才彻底救活了他,三年后他的身体仍然很虚,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后来便跟你们失去了联系。”
“你撒谎,你明明可以早点联系永年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那种痛苦你能体会吗?”
宋蜻蜓的眼泪犹如雨点一般的落下,如花似玉粉嫩如婴儿的脸庞上布满了泪痕。
宋蜻蜓听着她的哭声,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曾经的青梅竹马,因为战乱饥饿失去了双方的父母,他和她相依为命,不料一场大雨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远,十年生死两茫茫,再次聚首,他已经成为一代侠医,而她却已经嫁为人妇,肚中怀了别人的孩子,可是那份感情,却一直藏在他的心里,不思量,自难忘。
“大哥,你这是何苦呢,哪怕你不舍得他,每年让我过去看看他也好啊,哪怕只是一眼,我这些年也不会过得这样苦。”宋蜻蜓又一次落下眼泪。
宋锦绣没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唐宋,唐宋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要见到他,我要马上见到他。”宋蜻蜓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得知唐宋就是自己儿子的消息,她一刻都坐不住了,只想尽快跟他在一起,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唱歌听,给他做好吃的,只要能够看着他就好。
“于伯,于伯备车,我要出去。”宋蜻蜓一边大喊着,一边穿着衣服。
宋锦绣苦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陪女人逛街。
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陪四个女人一起逛街。
哪怕这四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极品美娇娘。
哪怕唐宋走在街上可以受到万千男女的瞩目。
所以,当沈东菊来电话请他来家里吃饭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满口应承下来,显然,在他的眼里,应付萱紫一家子,要比陪女人逛街来得轻松。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自从唐宋打着泪婆娑的幌子给萱紫家里一百万后,萱紫家的小日子立刻变得红火起来,不仅翻身农奴把歌唱,在市里买了楼房,而且还在萱紫的学校门口租了一个小门脸,准备卖些学生用品,兼顾着经营烟酒饮料,虽然赚的还是小钱,但是相对以前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天壤之别。
现在正是暑期,学校门口生意冷清,相对来说却是备货的好时机,所以,这些日子沈东菊将小店教给了萱紫打理,而她和丈夫萱大勇则跑起了进货渠道。
过惯苦日子的人家,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儿花,又所谓货比三家,在沈东菊的张罗之下,萱大勇差点跑断腿,这才总算将货源稳定下来。
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吃水不忘打井人,对,就是这句话,再加上丈母娘想要看女婿的心态,这一闲下来,沈东菊终于想起还有这码子事情,于是便催促萱紫给唐宋打电话。
萱紫打没有?肯定是打了,问题是唐宋最近东摇西晃的,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关机状态,凑巧的是萱紫打电话过去又正赶上关机,联系不上是肯定的。